索尔仁尼琴·生平简介
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尔仁尼琴,台湾译作索忍尼辛,港澳译作索赞尼辛(俄语:Александр Исаевич Солженицын,拉丁语:Aleksandr Isayevich Solzhenitsyn;)1918年12月11日至2008年8月3日,前苏联—俄罗斯的杰出作家,前苏联时期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他在文学、语言学等许多领域有较大成就。
索尔仁尼琴的坎坷一生
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前苏联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市一个教师家庭。父亲曾在沙俄军队中供职,战死在德国;母亲是中学教员。由于他是个遗腹子,童年全靠母亲的微薄薪水维持生活。1924年,随寡母迁居到顿河上的罗斯托夫市。在这里,他读完了中学,考入罗斯托夫大学的数学物理系,1941年以优异成绩罗斯托夫大学数学物理系毕业,同年应征入伍。与此同时,作为莫斯科大学的函授生,他在攻读文学方面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卫国战争时期,他在部队,当过炮兵连长,并因作战有功,两次获得勋章,后升至大尉军衔。
1945年2月,他在东普鲁士的前线被捕,按他本人的说法,是因为在与友人通信中“批评斯大林”而“案发”被捕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以“进行反苏宣传和阴谋建立反苏组织”的罪名判处他8年劳改。刑满后被流放到哈萨克斯坦。1956年解除流放,1957年,终于宣布他“无犯罪事实”,被恢复名誉。此后,他定居于梁赞市,在一所中学里任数学教员。在担任教学工作的同时,他从事文学创作。他的作品又被称为“集中营文学”。
1962年11月,经赫鲁晓夫亲自批准,《新世界》杂志发表了索尔仁尼琴描写劳改营生活的中篇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文学报》曾报道,它是“在苏共中央赞同之下发表的”。著名诗人、《新世界》杂志主编特瓦尔多夫斯基为这篇小说写了“代序”,说它“意味着一个新的、独特的并且是完全成熟的巨匠进入了我们的文坛……它说明在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什么领域或现象不能给予真实的描写”。赫鲁晓夫也夸奖这部小说是“从党的立场反映了那些年代真实情况的作品”。小说即刻轰动了整个前苏联,在文艺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继它之后,前苏联文坛写斯大林时代劳改营、流放地。囚车和监狱的作品便大量产生。索尔仁尼琴也于1963年连续发表了3部这类主题的中短篇小说:《克列切托夫卡车站事件》《马特辽娜一家》《为了事业的利益》。 1963年,他加入苏联作家协会。
随着政治形势的变化,《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从1965年3月开始又受到公开批判。可想而知,旨在暴露斯大林时代阴暗面的长篇小说《癌症楼》(1963—1967)和描写政治特别收容所的《第一圈》(1969)已没有可能在苏联国内问世了,它们同索尔仁尼琴此后的其他作品都是在国外出版的,且引起巨大的反响。
1967年5月,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索尔仁尼琴给大会写了一封公开信,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遭到当局指责。1968年,长篇小说《癌症楼》和《第一圈》在西欧发表。
1969年11月,索尔仁尼琴被前苏联作家协会开除会籍。但瑞典皇家学院却于1970年“因为他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时所具有的道义力量”授予他诺贝尔文学奖金。当时,前苏联官方认为这是“冷战性质的政治挑衅”。索尔仁尼琴没有前去领奖。
1971年,德国、法国同时出版他的长篇小说《1914年8月》。1973年12月,以揭露十月革命以来“非人的残暴统治”为主旨的《古拉格群岛》第一卷也在巴黎出版,这是一部自传兼特写性的3卷本长篇小说,披露了从1918年到1956年间苏联监狱与劳改营的内幕。
1974年2月12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剥夺其苏联国籍,把他驱逐出境。同年10月,美国参议院授予他“美国荣誉公民”称号。他先到西德,他联合一些在西方流亡的苏联作家,在西柏林创办了《大陆》文学季刊,作为发表苏联流亡作家作品的阵地,他亲自写了发刊词。后移居瑞士,并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取了4年后补发的诺贝尔文学奖状。1976年他迁往美国。
1978年6月8日他在美国哈佛大学发表演讲时,因批评西方社会的实利主义和自由主义,引起一场争论;流亡期间,他还不断指责西方社会的道德堕落。在此期间他在西方出版的作品,还有《古拉格群岛》、《牛犊顶橡树》和《1916年10月》、《1917年3月》等 。巨著《古拉格群岛》由作者的个人经历,上百人的回忆、报告、书信,以及苏联官方和西方的资料组成,分七大部分叙述1918—1956年,特别是斯大林执政期间,苏联各地关押迫害数百万人的(由于是不同时期,分批处决,具体数字难以统计)集中营的情况 ,书中描述的情况令人发指。《牛犊顶橡树》是一部关于苏联国内“文学生活的特写”,其中讲到自己作品的遭遇。另两部均为长篇小说,与《1914年8月》组成三部曲,主张“以农业和手工业为基础”恢复“古老的俄罗斯生活方式”。
1982年,他访问台湾,由于他对两岸关系的不了解,以及他当时对西方民主自由的盲信,他在演讲中称白色恐怖下的台湾为“自由中国”,支持其独立。他的讲演受到李敖等台湾知识分子的激烈批评。
1989年,苏联作协书记处接受《新世界》杂志社和苏联作家出版社的倡议,撤消作协书记处于1969年11月5日批准的把索尔仁尼琴开除出苏联作协的“不公正的、与社会主义民主原则相抵触的决定 ”,同时委托当选为苏联人民代表的作家们向最高苏维埃提出撤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1974年2月12日的命令。
1994年5月27日,经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邀请回归俄罗斯。他的作品得以正式出版。索尔仁尼琴从美国佛蒙特州抵达海参崴,重返后共产时代的俄罗斯,但仍然不改其敢言的性格,他指责叶利钦领导的俄罗斯腐败和物质主义盛行,也缺乏民主。曾两度拒绝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向他颁发的奖项。在俄罗斯国内,评论界和读者对他及他的创作褒贬不一,很多人把索尔仁尼琴视为回归祖国的先知。但是波兰流亡作家康布罗维奇直言索尔仁尼琴浪费了一个作家的生命。
1997年索尔仁尼琴当选为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他认同普京的许多执政理念。2006年接受后者颁发的俄罗斯国家奖。
2007年俄罗斯国庆节那天,索尔仁尼琴获得2006年度俄罗斯人文领域最高成就奖俄罗斯国家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37年之后,索尔仁尼琴终于在自己的祖国获得了肯定。
“全世界成百上千万人把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名字和创作与俄罗斯本身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的科学研究和杰出的文学著作,事实上是他全部的生命,都献给了祖国”,普京在颁奖典礼上说。
颁奖典礼结束后,普京还突然决定前往莫斯科郊外的索尔仁尼琴家中拜访由于健康原因无法去克里姆林宫领奖的作家。普京对他说:“我想特别感谢您为俄罗斯所做的贡献,直到今天您还在继续自己的活动。您对自己的观点从不动摇,并且终生遵循。”
2008年8月3日深夜他由于心脏衰竭在莫斯科的家中逝世,享年89岁。他比苏联活得更长了17年,这个曾经被他抨击、开除他的公民资格并将他驱逐出镜的超级系统,已于1991宣告解体。有人说“索尔仁尼琴是上一代作家中最后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他代表了俄罗斯的良知,而他的一生饱经磨难,却足以烛照未来。
索尔仁尼琴名言
生命最长久的人并不是活得时间最多的人。
对一个国家来说,有一个伟大的作家就等于有了另外一个政府。
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苦难有多深,人类的荣耀就有多高远。
人民的精神生活比疆土的广阔更重要,甚至比经济繁荣的程度更重要。民族的伟大在于其内部发展的高度,而不在其外在发展的高度。
一个作家的任务,就是要涉及人类心灵和良心的秘密,涉及生与死之间的冲突的秘密,涉及战胜精神痛苦的秘密,涉及那些全人类适用的规律,这些规律产生于数千年前无法追忆的深处,并且只有当太阳毁灭时才会消亡。
在我的生命尽头,我希望我搜集到并在随后向读者推荐的、在我们国家经受的残酷的、昏暗年代里的历史材料、历史题材、生命图景和人物将留在我的同胞们的意识和记忆中。这是我们祖国痛苦的经验,它还将帮助我们,警告并防止我们遭受毁灭性的破裂。在俄罗斯历史上,我们多少次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坚韧和坚定,是它们搭救了我们。
宇宙中有多少生物,就有多少中心。我们每个人都是宇宙的中心,因此当一个沙哑的声音向你说你被捕了,这个时候,天地就崩溃了。
除了知情权以外,人也应该拥有不知情权,后者的价值要大得多。它意味着高尚的灵魂不必被那些废话和空谈充斥。过度的信息对一个过着充实生活的人来说,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只要还能在雨后的苹果树下呼吸, 就还可以生活。
我们不要忘记,暴力并不是孤零零地生存的,而且它也不能够孤零零地生存:它必然与虚假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最深刻的自然结合。暴力在虚假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避难所,虚假在暴力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支持。凡是曾经把暴力当作他的方式来欢呼的人就必然无情地把虚假选作他的原则。暴力在出生时就公开行动,甚至骄傲地行动着。但一旦它变得强大,得到了牢固的确立,它就立即感受到它周围的空气的稀薄,而且倘若不自贬成一团谎言的浓雾又用甜言蜜语将这些谎言包裹起来的话,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它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只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只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俄罗斯坐标上的雕像
索尔仁尼琴长达140万字的巨著《古拉格群岛》为他赢得了伟大思想家的荣誉。“古拉格”,即“劳动改造营管理总局”,作者将它比喻为“群岛”,意在指出苏联劳改制度已经渗透到政治生活的各个领域,变成苏联的“第二领土”。小说1973年在巴黎出版后轰动世界文坛,全球售出3000多万册。
“索尔仁尼琴是上一代作家中最后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俄罗斯女作家尤利兹娅认为,“他能够改变社会进程,或至少影响了国家和社会的发展”。80年代末的一次民意调查显示,48%的俄罗斯人希望他回国担任总统。
索尔仁尼琴晚年公开抨击美国和北约企图包围和孤立俄罗斯,赞赏普京为俄罗斯的复兴做出的努力。他认为西方民主危机严重,俄罗斯不应草率效仿。
“我一生中苦于不能高声讲出真话。我的一生都在于冲破阻拦而能够向公众公开讲出真话。”但令人唏嘘的是,随着年华无情流逝,当年的“斗士”索尔仁尼琴也只能坐在轮椅上接见现任总统。
斯大林他敢冒死非议;流亡到美国也不给美国“面子”,想批就批;1994年叶利钦邀请他回到祖国,他并不因感激而掩饰自己对叶利钦的不喜欢。即使1994年在流亡20年回到祖国后,索尔仁尼琴依然不懈地批评“民主化”的叶利钦政府。从2003年普京电贺索老84岁生日到2008年6月12日登门拜访,作为“俄罗斯良心”的索尔仁尼琴也终于得到祖国的官方肯定,而那个政治异议者的索尔仁尼琴在和普京的合影中,像雕像一样屹立在时代坐标上。
顶着橡树的牛犊
随着作品在欧洲的出版,索尔仁尼琴在世界文坛的声誉日隆。1970年,因为“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时代所具有的道义力量”,索尔仁尼琴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但索尔仁尼琴得到苏联当局的明确警告:出去后就别想再回国。没有选择主动流亡的索尔仁尼琴致信斯德哥尔摩,出于个人原因放弃诺贝尔奖。1973年底,以揭露十月革命以来“非人的残暴统治”为主旨的《古拉格群岛》第一卷也在巴黎出版,集中体现了索尔仁尼琴反对强权和暴力、极力消除笼罩在自己国家头上不真实的神话和虚假印象、追求正义和真理的思想。但四年后,作为国际知名人士的索尔仁尼琴还是被迫出走他乡,并被剥夺苏联国籍,从联邦德国、瑞士一直流亡到美国。
有人说,索尔仁尼琴的声誉来自对苏联的批评,他作为“铁幕”以西的政治工具而被过度吹捧。但事实上,即使受到西方各国的优待,索尔仁尼琴依然像自传《牛犊顶橡树》中牛犊那样,在铁幕那边横冲直撞,1978年,他在哈佛大学批评西方的演讲招致美国的围攻。而1994年被叶利钦邀请回到故乡后,他又无情揭露俄罗斯社会现实并猛烈抨击当权者,1998年拒领叶利钦总统颁发的圣安德列勋章。“只要还活着,或者直到牛犊顶到橡树上折断了脖颈时为止,或者是橡树被顶得吱吱响,倒在了地上为止。”索尔仁尼琴这样形容自己,他这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牛犊,总是很不明智地、数十年如一日地用自己的脑袋和犄角狂热地顶向枝干庞大根基深厚的橡树。
索尔仁尼琴就像巴尔扎克所说的那样:“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作家(我不怕这样说)能够与政治家分庭抗礼,或者比政治家还要杰出的法则,就是由于他对人类事务的某种抉择,由于他对一些原则的绝对忠诚。”俄罗斯女作家尤利兹娅认为,索尔仁尼琴是上一代作家中最后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他能够改变社会进程,或至少影响了国家和社会的发展。索尔仁尼琴自己也认为:“文学可以加速历史前进的脚步。”“出色的作家,不成功的政治活动家。”北京大学俄语系任光宣教授这样评价这位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用文字和口号为俄罗斯命运奔走甚至受难的文学家。
摩罗在《巨人何以成为巨人》中说,“领袖不只是代表人民,而且的的确确是由人民培养出来的。有什么样的人民就会有什么样的领袖,从而也就有什么样的民族和社会。”在俄罗斯,之所以能产生像索尔仁尼琴、帕斯捷尔纳克等伟大的文学巨人,其原因就是有这样一群具有“强烈的尊严意识和人道主义倾向”的知识分子,并在普通百姓中获得广泛支持。也因如此,1994年之后的索尔仁尼琴甚至被一度视为俄罗斯未来的先知。“他能得到俄罗斯百姓认同主要是在于他的使命感,在大家不敢说的时候他说了真话。这也是俄罗斯200多年来的一个传统,无论知识分子还是普通百姓。”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文学专家陈建华这样评价索尔仁尼琴。
总结自己的一生,索尔仁尼琴在《牛犊顶橡树》中说到,“我一生中苦于不能高声讲出真话。我的一生都在于冲破阻拦而能够向公众公开讲出真话。”但令人唏嘘的是,随着年华无情流逝,当年的“斗士”索尔仁尼琴也只能坐在轮椅上接见现任总统。“索老的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了。”和索尔仁尼琴相识并长期保持联络的北京大学任光宣教授这样说。
回国后的索尔仁尼琴
北京大学俄语系任光宣教授曾与索尔仁尼琴有过一面之缘,并与其一家保持着长期的友谊。
1994年索尔仁尼琴回国之后,不太了解俄罗斯国情得罪了许多人,他吸取教训闭门谢客。“与索老的唯一一次见面是我一生最珍贵的记忆之一。”任光宣说,“我与索尔仁尼琴曾有一面之交,那是1996年夏天,在莫斯科举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国际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之前。我发现大厅里有一位身材中等、蓄着大胡子的俄罗斯人周围簇拥着好多人,那个人很像是作家索尔仁尼琴,但我又不敢确定,于是问了身边的一位俄罗斯人,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当即决定向他走去。因为我知道这是与这位俄罗斯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见面和对话的良机。我趁机向他把自己做了简单的介绍,说我是来自中国北京大学的教师,索尔仁尼琴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有一个儿子是学中文的。’我与索尔仁尼琴的谈话就从这里开始了。我向他简单地介绍了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小说《古拉格群岛》在我国的译介情况。我告诉索尔仁尼琴,他的小说《古拉格群岛》在1981年就被译成中文,并于1982年由群众出版社出版问世,而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这部小说在他的祖国俄罗斯与读者第一次见面是在1989年。他既感到惊讶,又十分高兴。
我与索尔仁尼琴妻子娜塔丽娅·安德烈耶夫娜相识于2003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告诉她索尔仁尼琴作品在华的翻译情况,但她开玩笑地回答道,‘第一,我们不知道;第二我们没有收到一分钱稿费。’”
娜塔丽娅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是索尔仁尼琴的第二任妻子,在索尔仁尼琴最倒霉的时候他们开始在一起,共患难几十年。娜塔丽娅非常漂亮、有风度,从不以名人妻子自居,也不会在社交场合谈起自己的丈夫。近年来,索尔仁尼琴身体不适,所有社交活动大部分由妻子代劳。
索尔仁尼琴效应
“索尔仁尼琴效应”就是“真相的效应”,历史以其特有的残忍让那些原本诚心诚意想着推动社会进步的人背负起一种“逻辑上的负罪感”。“昔日信心的源泉”,今朝已经“形同陌路”。呼应中国的“文革”,索尔仁尼琴的同代人曾经幻想可以用一种模式解决“人类遇到的所有问题”,然而,事实告诉他们,天堂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堂而皇之地被搬到地上来。
出于一种现代犬儒心态,我们能理解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对苦难的宗教感,却不能理解索尔仁尼琴对自由的召唤;索尔仁尼琴熬过地下写作的岁月,就像 神话中的勇士从海底走出。他的祖国完全理解他,用了半个世纪。
再见!古拉格的斗士
“这是全俄罗斯的巨大损失。我们深感自豪,索尔仁尼琴是我们的同胞和同代人。我们会永远记得他是一个品格高尚的坚强勇者。”
---------俄罗斯总理:普京
“不妥协、理想主义和他漫长而又起伏多变的一生,使索尔仁尼琴成为一个来自小说中的英雄,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继承人。”
----------法国总统:萨科齐
“悲痛非常”
----------------美国总统:布什
“一个有着独特命运的人,他的名字将存留在俄罗斯历史中。”
--------------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
“文学界的巨大损失,但幸好他留下了这么多杰出的著作,它们将永世地流传下去。”
-------------------诺贝尔奖获得者:戈迪默
“一个有着无尽勇气的人,他是托尔斯泰无可争议的继承人。”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
学者观点
周尚文(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副主任):
普京亲自登门拜访索尔仁尼琴并为其授予俄罗斯国家奖,这当然有普京政治上的考量在里面。近几年来,西方经常指责俄罗斯的人权状况,普京通过此举可以获取一定的政治资源,当然这也是对一位老作家表示的由衷敬意。
陈建华(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文学研究专家):
在我看来,索尔仁尼琴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许多方面有相似之处。他们的作品都描绘了病态社会下人性的扭曲,索尔仁尼琴和陀氏一样,希望为俄罗斯的未来指明道路,也就是用他的所谓的社会主义,这当中有点宗教空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