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塔与中印边界问题比较分析

（江涛.中央财经大学 国防经济与管理研究院；陈莎.中央财经大学 政府管理学院，北京 100081）

　　［摘要］ 中国是世界上陆地边界情况最复杂的国家之一。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政府一直高度关注并致力于解决边界问题。目前，中国已经通过谈判和协商与周边大多数国家妥善解决了边界问题。2010 年 4 月，中国与塔吉克斯坦签署了《中塔勘界议定书》，标志着两国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得到彻底解决。而同样是历史遗留问题的中印边界问题，在经过多年的谈判之后，仍没有得到最终解决，并且呈现出问题复杂化的趋势。中国与塔吉克斯坦以及中国与印度之间的边界问题比较复杂，中塔与中印边界问题既有其共同点，又有其不同的地方，解决中国与周边国家的边界问题是一项长期的任务。

　　［关键词］ 中塔边界问题 ；中印边界问题 ；比较分析

　　［中图分类号］ D829.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4-3489(2011)01-0073-06

　　中国同14个国家接壤，陆地边界总长约22000公里，是世界上陆地边界线最长和邻国最多的国家，也是边界情况最复杂的国家之一。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政府一直高度关注并致力于解决边界问题。截止到2010年，中国已与12个邻国签订了边界条约或协定，划定的边界约占中国陆地边界线总长度的90%。2010年4月，中国与塔吉克斯坦签署了《中塔勘界议定书》，标志着两国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得到彻底解决。而同样是历史遗留问题的中印边界问题，在经过多年的谈判之后，仍没有得到最终解决，并且呈现出问题复杂化的趋势。本文拟对中国与塔吉克斯坦以及中国与印度之间的边界问题进行比较，指出其共同点，分析其不同，并对中印边界问题的解决前景进行展望。

一、中塔边界问题及边界谈判

　　中国与塔吉克斯坦的边界长约长519公里，争议涉及的领土面积共28000平方公里，其中最主要的地区为是帕米尔地区。

　　帕米尔位于新疆西南部，即古代所称“葱岭”。从遥远的古代起，中国文献就有了关于帕米尔高原地理形势和自然景物的记载。到了公元前1世纪，强盛的汉帝国在西域击败了匈奴，把包括帕米尔在内的西域地区划入白己的版图，设西域都护府进行有效的统治。[1][P.431]此后，从汉代到清代两千多年问，帕米尔的命运与中原王朝的兴衰更迭密切相连。清政府平定大小和卓之后，帕米尔地区归喀什噶尔参赞大臣管辖，并由伊犁将军统辖。1878年，清军收复南疆后，从阿赖岭至喀喇昆仑山一线，设置了8座卡伦，加强对帕米尔地区的管辖。

　　鸦片战争后，世界列强利用清政府的腐败无能，不断加紧对中国的侵略。其中，沙俄和英国则不断地染指中国的西北地区。1882年，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中俄喀什噶尔界约》，1884年，双方又签订了《中俄续勘喀什噶尔界约》，规定了今天帕米尔地区的中国与塔吉克斯坦边界的大致走向。

　　1891年和1892年，沙俄政府利用《中俄续勘喀什噶尔界约》中关于边界走向的不规范之处，即中俄两国的边界线在乌孜别里山口地区，俄国边界一直往西南，中国边界一直往南的规定，出动军队，占领了乌孜别里山口西南的待议地区，入侵了山口以东直至萨雷阔勒岭的中国领土。与此同时，沙俄又两次伙同英国瓜分帕米尔地区，分别瓜分帕米尔西南部和东南部地区。[1]

　　对于英国和沙俄瓜分帕米尔的行动，中国历届政府从未承认，并坚持帕米尔地区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苏联政府也承认在此地区两国存在边界纷争。苏联解体后，该地区为塔吉克斯坦控制，中苏之间的边界问题演变成为中塔之间的问题。

　　从苏联解体至1997年，塔吉克斯坦忙于内战，无暇他顾，中塔边界谈判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2]1997年6月，塔国内局势稳定后，中塔边界谈判不断取得进展。1997年10月，中国与塔吉克斯坦在就有争议的乌赤别里山口和喀喇杂克山口 两地区达成协议。1999年8月13日，中塔在大连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关于中塔国界的协定》，以明确和确定已达成一致地段的中塔国界线，并约定“以有关目前中塔边界的条约为基础，根据公认的国际法准则，本着平等协商、互谅互让的精神，并根据边界谈判过程中达成的协议，公正合理地解决历史遗留下来的中塔边界问题并明确和确定两国间的边界线走向”。[3]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关于中塔国界的协定》以及2002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关于中塔国界的补充 协定》中共规定中塔国界线的24个界点，基本确定中塔国界。在存在争议的约28000平方公里土地中，中国得到3.5%大约1000平方公里的领土。

　　2007年1月15日，中塔又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睦邻友好合作条约》，条约规定双方“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不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的原则，长期全面地巩固和发展两国睦邻友好合作关系”，并指出“两国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已获得全面解决，意义重大，决心并积极致力于把两国边界建设成为永久和平、世代友好的边界。缔约双方将严格遵守两 国签订的所有边界协定和文件”。[4]

　　2010年4月28日，中塔两国外长共同签署了《中塔勘界议定书》及其附图，两国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彻底解决。

二、中印边界问题及边界谈判

　　中印边界从未正式划定，目前中印边界全长约2000公里，分为东、中、西三段。双方争议地区面积共约125000平方公里，其中东段约90000平方公里，中段约2000平方公里，西段约33000平方公里。东段是指从中国、缅甸、印度三国交界处起，沿喜马拉雅山南麓向西到中国、不丹、印度三国交界处。中印边境东段争端，是传统习惯线与“麦克马洪线”之争。西段指中国西藏、新疆 同印控克什米尔的达拉克接壤的边界。印度政府提出争议的地区在传统习惯线的以东和以北，面积为3.35万多平方公里，约80%属于中国新疆的阿克塞钦地区。中段指从中国、尼泊尔、印度三国交界处起，沿喜马拉雅山脉向西北到我国西藏阿里地区与印控克什米尔的达拉克和印度喜马偕尔邦三处的接壤处。中印双方都把喜马拉雅山山脊视为边界，但是英属印度政府却把一些山口南面中国西藏地方政府一直管辖的藏族牧民使用的传统牧场划归了印度。这些存在争议的地区约为2000平方公里，分为四处，现全部控制在印度手里。

　　自从两国获得独立以来，中印边界问题已经困扰两国关系近60年了。从两国独立到1962年，这可以看成是中印边界争端的第一时期，这一时期争端的焦点在于是否承认认边界从未划定，是否需要通过和平谈判加以解决。1962年10月，印在边境向中国发动全面武装进攻，企图用武力攫取领土，中国被迫进行自卫还击。此后，两国边境地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基本保持平静，进入一个冷和平时期，两国经历了边界武装冲突及医治战争创伤的漫长过程。20世纪80年后，特别是甘地出任总理后，印度的边界政策逐渐开始发生变化，不再坚持以中国撤出印占土地为条件，也不再把边界问题作为两国关系正常化的条件。印度在边界武装冲突期间和此后一段时间里掀起的狭隘民族主义情绪冷却之后，终于回到谈判桌上来。[5]

　　1988年12月，印总理拉·甘地访华，双方表示在寻求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边界问题办法的同时，应积极发展其他方面的关系，努力创造有利于解决边界问题的气氛和条件。双方同意建立关于边界问题的副外长级联合工作小组。

　　1993年，两国政府签署了《关于在中印边境实际控制线地区保持和平与安宁的协定》，并成立了专家小组，讨论制定协定的实施办法并已取得一些积极进展。1996年11月底江泽民主席访印期间，两国政府签署了《关于在中印边境实控线地区军事领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协定》，这是中印在建立相互信任方面采取的重要举措。

　　2003年6月，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访华，双方签署了《中国人民共和国和印度共和国关系原则和全面合作的宣言》，“双方就中印边界问题交换了意见，阐述了各自立场。双方重申愿通过平等协商，寻求公正合理以及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双方同意，在最终解决之前，双方应共同努力保持边境地区的和平与安宁，并重申致力于继续执行为此目的签署的有关协定，包括澄清实际控制线。双方同意各自任命特别代表，从两国关 系大局的政治角度出发，探讨解决边界问题的框架。”[6]

　　2005年4月，中国总理温家宝访问印度，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印度共和国联合声明》，关于边界问题，双方重申愿从两国关系的总体利益出发，通过和平友好协商，寻求公平合理以及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在温家宝总理访印期间，中印特别代表举行了第五次会晤，就解决边界问题的政治指导原则达成一致，并代表两国政府签署了《解决中印边界问题政治指导原则的协定》。这是中印边界谈判取得阶段性进展的重要标志。

　　截至2010年7月，中印之间进行了13次特别代表会晤。目前，中印边界谈判继续向前推进，边境地区总体保持和平与安宁。

三、中塔与中印边界问题比较

　　纵观中塔与中印边界问题的产生、发展及其演变的过程，我们不难发现中国与两国之间的边界问题既有相同的一面，也存在着显著的区别。

　　首先，与中国与多个国家的边界问题一样，两国的边界问题均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并留下了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阴影与痕迹。如前所述，中塔边界源于中苏、中俄边界，而其核心问题——关于帕米尔地区的归属和实际管辖问题有历史的因素，但主要是由于沙俄和英国殖民者的侵略和干涉所造成的。而领土面积争议更大的中印边界在“两国”历史悠久的交往中从未划定过，而今天所遗留的分歧，无论是麦克马洪线还是约翰逊线，都是英国在印度殖民统治时期遗留下来，并试图攫取我新疆和西藏领土的结果。西藏社会科学院当代西藏研究所所长阿旺次仁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印历史上的习惯边界基本上就是喜马拉雅山南麓，基本没有什么争议。英国占领印度后，英印政府不断实施侵占西藏的阴谋，给今天的中印边界争端埋下了祸根。”[7]

　　其次，除了1962年中印短暂冲突外，中、塔、印都认为应该通过和平谈判来解决边境问题，在与两国的谈判过程中，中国始终坚持“准 确把握把握维护国家领土主权与稳定周边的关系，通过平等协商，互谅互让、公平合理地与有关国家解决边界问题。”[8]

　　解决边界问题的途径只能通过和平谈判。早在1955年4月,周恩来在万隆会议上就郑重宣布，中国同邻国在确定边界时“只能用和平的方法，不容许有别的方法。我们如果一次谈不好，就再谈。”[9]苏联解体后，中国抓住了有力时机，与塔吉克斯坦进行了多次谈判，最终解决了边界问题，这是两国政府长期进行友好谈判、协商的结果，也是两国共同的愿望。近年来，尽管印度不断在边界问题上有些小动作，但是总的说来，两 国领导人都认为中印同为快速发展的新兴大国，应该通过谈判解决边界问题，两国为此也进行了多轮的协商与谈判，并取得一些实质性的成果，为最终解决问题打下坚实的基础。

　　2010年4月，在第二次金砖四国峰会上，胡锦涛主席指出，“早日解决边界问题符合两国和两国人民根本利益。希望双方本着和平友好、平等协商、互相尊重、互相谅解的精神，继续推进谈判进程。在边界问题解决前，双方应该共同努力，维护边境地区和平与安宁。”印度总理辛格回应，“印方致力于以公平合理和双方可接受的方式解决边界问题。在边界问题解决之前，愿意维持边界地区和平安宁，不使此问题阻碍两国关系发展。”[10]

　　中国的边界政策是在与周边各国解决边界问题的过程中逐步形成、完善而成熟的。在实践中，中国政府提出并遵循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原则和方法：（1）坚定地维护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2）在平等的基础上友好协商，通过互谅互让求得公平合理的解决，问题解决之前维持现状不变；（3）历史与现实相结合，既照顾历史背景，又照顾已经形成的现实情况；（4）按照国际法的一般原则对待历史上的旧界约，遵循国际惯例划界和勘界。[8]

　　最后，中塔之间边界争端的解决以及中印之 间就边界问题在历史上的兵戎相见及在现实中的持续纷争在很大程度证明了中国在领土争端中的政策选择，即邻国的边界政策属性对中国的政策选择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中国的政策选择是“强硬对扩张,宽和对现状”,即如果邻国奉行扩张性边界政策,中国的态度趋于强硬。反之,如果邻国奉行维持现状的边界政策,则中国的政策选择则倾向于宽和。这种选择有利于维护边境的长治久安,符合中国长远利益。[11]

　　当然，中塔边界与中印边界之间还有很大的不同。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塔吉克斯坦和印度的国情不同，对于 边界问题的认识也不同。

　　塔吉克斯坦是中亚最贫困的国家，其经济基础薄弱，结构单一。苏联解体后的政治经济危机以及多年内战又使得塔国民经济遭受严重破坏。

　　近年来，经济继续保持着平稳的发展态势，人均收入开始有所增加，但另一方面因本国经济规模相对较小，其发展对国际社会依赖甚重，塔全面恢复经济任重而道远。[12]作为一个最贫困的国家而言，政府的工作重点是大力发展经济，保持政权稳定，促进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就边界问题而言，塔吉克斯坦只是继承了苏联的“历史包袱”，加上中国在谈判中实际上就争议领土作出 了实质性的让步，因此，塔政府在边界问题上没有用过多精力执着于边界问题，并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和巨大的诚意。

　　印度是南亚一个大国，也是一个崛起中的新兴发展中国家，虽然其人民生活相对贫困，但是近年来，印度在经济、科技、军事等各方面取得的成就也是举世公认的，这种大国情结和意识使得印度对于中印边界问题高度非常重视，在领土问题上不轻易让步。同时，印度作为一个有着深重的被殖民历史的国家，被殖民历史对其影响深重，新独立印度政府在许多政策上都继承了英属殖民政府的政策。当然，印度对于边界问题的认 识应该说是有失偏颇的，在一定程度上，它的认识不尊崇史实，没有历史依据，“认为应加强防御力量的建设来对付中国的‘侵略’，不能为了获得外国军事援助而牺牲国家独立”。[13]

　　第二，两组边界问题所涉第三方势力不同。中塔边界问题就目前来看，基本只涉及两国主权与领土利益，而不涉及更多域外势力或者地区内其他势力。

　　从历史上来看，由于它是中苏边界问题的历史遗留问题，因此涉及到中苏关系。而苏联解体后，这一层影响则比较小了。而中印边界问题中，所谓的“西藏问题”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尤其是达赖喇嘛长期以来倡导藏独，这本身是中国内政问题，但印度在此的涉及也会影响到两国友好关系。此外，英美等过在这一地区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英国是中印边界问题的始作俑者，又一度意欲深入中国西藏地区，培养藏独势力；美国也频频涉入西藏问题，企图分裂中国。英美势力在这一地区的作用，是中印边界问题解决的重大阻力之一。

　　第三，中印关系与中塔关系有所区别，中塔之间基本上已经实现了互信与和谐，而中印之间在和谐的大背景下始终存在异样的杂音，双方的互信度也有待进一步提高。

　　塔吉克斯坦独立以来始终与中国保持着较为友好的关系，中国也一贯坚持睦邻友好的周边外交，因此，两国之间在各方面的关系不断发展。“近年来，中塔关系健康顺利发展。两国高层交往密切，政治互信日益加深，各领域务实合作进一步扩大。双方在彼此关切的重大问题上相互坚定支持，在联合国、上海合作组织等多边框架内密切协调和配合，有效维护了两国切身利益。”[14]

　　而就中印关系而言，一方面，中印两国在经历了许多曲折和坎坷后进入了快速和全面发展的新时期，高层互访保持良好势头，经贸合作快速发展，多边领域合作方兴未艾；另一方面，边界问题、西藏问题和经贸摩擦等问题不断浮现，特别是印度和西方的媒体对中印关系的负面报道和评论很多。[15]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印作为亚洲新崛起的两个大国，在许多领域既有合作，又有竞争的态势。

四、对中印边界问题解决的思考与建议

　　中印边界问题已经困扰两国60年了，目前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而中塔边界问题已经得到彻底解决。尽管中塔之间解决边界争端的方法未必完全能够适用中印之间，但是对于解决中印之间的边界争端还是十分有益的，可以加以借鉴。

　　首先，必须尊重历史，灵活运用和平、公平、合理的边界政策。新中国长期以来坚持“和平相待、友好协商、互谅互让、公平合理、全面解决”的原则。中国始终坚持自己的领土主权，但是为了能妥善圆满地解决争端，也做出一些让步。在中塔边界谈判和与其他许多国家解决边界问题上，我国都灵活地运用了这一基本政策，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中印边界问题而言，只要两国尊崇史实，遵守相关条约，摒弃一切域外势力的影响，独立自主，通过正常的外交手段加大合作力度，坚持和平友善、协商谈判，中印边界问题就一定不会成为双边关系中紧张的一环。

　　第二，坚持发展双边关系，以各方面的发展带动边界问题的解决。两国政府要密切联系，积极带动并鼓励双边关系健康发展。加强两国之间的文化、经济联系，有助于两国之间建立战略互信。历史经验表明，政治互信和经济互利是发展中印关系的两个轮子，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为此，必须在政治上增加互信，在经济上扩大互利合作。[15]

　　第三，妥善处理域内域外不利势力，充分利用国内国际和谐力量。解决中印关系很重要的一环便是妥善处理域内域外干涉势力的影响，尤其是藏独分子与其他国家的勾结。达赖集团自从1959年流亡国外，叫嚣着“西藏独立”，至今这股势力仍然在继续进行这种违反国家利益的行径。而一些外国势力则正好将其作为反华的有力的工具，处于中印敏感地带的西藏也就成了这层关系中的关键。中国不仅仅要将其作为一种反华力量、分裂势力来镇压，更要将其看成中外关系的重要桥梁来修补。

　　中印关系是中国外交中的重要一环，中印边界问题已经成为影响中印关系重要因素，也是两国发展友好关系的最大的隐患，只有早日彻底解决该问题，中印之间才能发展更为正常、更为深入的双边关系，中印两国人民才能有进一步交流的保障，中印两国之间经济联系才能有政治互信做保证，两国贸易状况也才能改善，贸易摩擦、贸易壁垒才能从根本上减少。“中印友好，利在双方，惠及亚洲和世界。当前，中印关系正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印的发展与繁荣、亚洲的和谐与振兴、世界的和平与进步，都离不开中印两国的友好相处与互利合作。我深信，在中印两国领导人的关怀和支持下，在包括在座各位在内的两国各界人士的大力推动下，中印关系一定能够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16]

　　(本文是中央财经大学“211 工程”三期建设项目资助的《大国关系、经济与安全》子课题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 参考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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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 外交部条约法律司司长谈中国与邻国的划界工作[Z/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5-08/31/content_342644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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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金砖四国峰会提前开幕，中方促解决中印边界问题[Z/OL].http://news.enorth.com.cn/system/2010/04/16/004611229.shtml.

　　[11] 聂宏毅，李彬 . 中国在领土争端中的政策选择 [J]. 国际政治科学，2008(4).

　　[12] 塔吉克斯坦国家概况 Z/OL].http://www.fmprc.gov.cn/chn/pds/gjhdq/gj/yz/1206_29/.

　　[13] 随新民 . 印度对中印边界的认知 [J]. 国际政治科学 ,2006(1).

　　[14] 胡锦涛会见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 [Z/OL].http://www.fmprc.gov.cn/chn/pds/gjhdq/gj/yz/1206_29/xgxw/t707901.htm.

　　[15] 郑瑞祥 . 跨越“喜马拉雅鸿沟”[J]. 瞭望新闻周刊，2010(30).

　　[16] 外 交 部 长 杨 洁 篪 就 中 印 关 系 发 表 演 讲 [Z/OL].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8-09/10/content_9889553_1. 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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