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国家独立后，在进行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教育领域也面临一系列问题，包括资金不足、教材陈旧、教学设备落后、师资缺乏必要的培训、大学管理混乱、大量人才流失等。为振兴教育，中亚国家一方面推动教育制度和机构的改革，另一方面积极开展国际合作，吸引教育领域的援助和优惠项目。早在1989年，欧盟就开始与周边国家开展高等教育合作，苏联解体后，中东欧、高加索及中亚地区成为欧盟推行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地区。在欧盟看来，教育援助不仅有助于自己名正言顺地在该地区传播西方价值观、培育市民社会、实施民主改革，更能通过对青年一代的培养影响该地区国家的发展进程。正是着眼于打造中亚未来的考虑，欧盟将对中亚高等教育领域的援助与能源和安全类援助并重。《欧盟与中亚：新伙伴关系战略》认为，“中亚人口大多数年龄在25岁以下，这使该地区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1]要求欧盟加强在教育领域与中亚的对话与合作。2007—2010年欧盟对中亚教育领域拨款达2500万欧元，使教育成为欧盟对中亚援助资金投入最多的项目。[2]欧盟对中亚的教育援助主要通过TEMPUS项目实施，覆盖整个中亚五国。

一、TEMPUS项目概况

　　TEMPUS是欧盟与周边国家开展现代化高等教 育合作的计划， 1989年12月由欧盟理事会教育部长会议启动，最初只限于欧盟成员国和几个伙伴国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合作，如今已发展为覆盖巴尔干西部，以及东欧、中亚、北非和中东的教育合作项目。从1990年至2006年，TEMPUS分三期(第一期为1990—1994年、第二期为1994—2000年、第三期为2000—2006年)共资助约6500个项目，涉及2000多所大学，目前正进行第四期计划(2007—2013年)。

　　(一)TEMPUS项目的目标。TEMPUS项目的首要目标是建立欧盟与周边伙伴国在教育领域的合作，促进周边伙伴国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及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欧盟希望通过资助伙伴国创办或改革高等教育机构，制定统一的具有约束力的高等教育认证体系，加强各国高等教育机构的相互联系，促进高校毕业生就业和人力资源互惠发展，提高欧洲高等教育部门的影响力，促进欧盟与伙伴国在人员和文化上的相互了解与交流。具体到中东欧和中亚地区(该地区国家大多于1994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塔吉克斯坦于2004年才加入)，TEMPUS致力于促进该地区国家民主化进程，帮助培训转型期所需的新一代研究人员和管理者，促使其进一步向国际社会开放，同时促进其转型期高等教育机制现代化改革。此外，欧盟还设立“欧洲培训基金”在中亚开展职业教育活动，并计划建设“信息丝绸之路”，促进中亚国家网络与欧洲的连接，对中亚大学开展远程教育。

　　(二)TEMPUS项目的类型。该计划主要有3种类型： 1、联合欧洲项目(JEPs)。以高等教育多边伙伴合作机构为基础，旨在从欧盟国家的大学及研究机构向周边传递和普及知识。一是开发、传播新课程、教学方法和教材，提高师资队伍素质，改善院校基础设施建设；二是促进高等教育管理的现代化，提高大学财政管理能力和服务水平，建立学位认证标准，推动大学与其周边机构建立更为紧密的联系；三是积极促进能力建设，改善伙伴国教育管理和制度 框架，对大学非教职员队伍提供短期培训，以使其在大学转型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JEPs为重点实施项目，预算上限占总拨款比重的80%。2、框架及补充措施(SCMs)。旨在以欧盟教育机制为蓝本，改革伙伴国高等教育政策。框架措施主要是教育改革进程和战略框架的短期政策建议；补充措施着重于良好实践经验的推广，特别是高质量的教育项目和高效的管理方法。SCMs预算上限占总拨款比重的17%。3、个人流动资助(IMGs)。旨在资助院校及其管理队伍参加培训和国际会议，并组织欧洲院校在伙伴国家开展培训课程，以促进项目合作者和其 他利益相关方之间相互交流与合作，共享良好实践经验。此外， IMGs还向个别教育机构提供无偿援助。其预算上限占总拨款比重的3%。

　　1990—2006年，欧盟与伙伴国启动了788个联合欧洲项目、270个框架及补充措施、1492项个人流动资助计划。目前正在实施的TEMPUS第四期计划以欧盟高等教育一体化发展的新成果为指导，已确定了76个项目，其中联合欧洲项目63个，框架及补充措施13个，在54个TEMPUS参与国实施。该计划有三个支柱：教学课程改革、大学管理改革以及促进高等教育和社会的联系，总预算为5300万欧元，其中拨付中亚五国450万欧元。[3]

　　(三)TEMPUS项目的重要合作伙伴。TEMPUS在实施过程中有两个重要合作伙伴，即《博洛尼亚宣言》和伊拉斯谟(ErasmusMundus)对外合作窗口。根据欧盟的规划，TEMPUS与欧盟2000年出台的“里斯本战略”确立的高等教育合作目标及1996年欧洲29国教育部长签署的《博洛尼亚宣言》保持高度一致。约40%的TEMPUS参与国签署了《博洛尼亚宣言》，[4]其核心内容之一是在欧洲各国之间实行清晰的、透明的、可比较的学位制度，使各国授予的学位和学历具有等值性和对比性。TEMPUS支持“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关于“2010年前建成欧洲共同高等教育基地”的构想。[5]中亚五国都没有签署《博洛尼亚宣言》，但已开始在具体领域引进一些“博洛尼亚进程”的规则，如建立三级学位制度、实施学分制等。[6]

　　与此同时，TEMPUS项目在实施中还与“伊拉斯谟”项目紧密配合，是对著名的“伊拉斯谟对外合作窗口”项目的补充。该项目由欧盟教育、视听及文化执行处负责管理，旨在促进高等教育机构间的合作，对第三世界国家学生提供奖学金，增强学生、研究人员和教学人员间的交流，并主要为非欧盟国家人员来欧盟成员国学习和交流提供支持。目前，超过160所高等教育机构就这一交换项目组织了约 1800名学生和学术人员的交流，这一交换计划获得欧盟3640万欧元的资金支持。[7]与“伊拉斯谟对外合作窗口”支持欧盟与周边国家学术人员大规模交流相比，TEMPUS只支持小规模、短期的相关交流活动，这既有助于项目目标的实现，也是对“伊拉斯谟对外合作窗口”项目的有益补充。[8]

二、TEMPUS对中亚五国的援助情况

　　(一)哈萨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于1994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1994—2006年，TEMPUS在哈实施了42个JEPs项目、10个SCMs项目和25个IMGs项目，共提供了1081·6万欧元的援助。其中在JEPs和SCMs项目下用于与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双向交流教师和学生的资金1990—1999年为222·7万欧元， 2000—2006年为101·3万欧元；2000—2006年用于IMGs的拨款为5·6572万欧元。

　　哈萨克斯坦的20个公立大学和8个私立大学参与了TEMPUS项目。TEMPUS在哈主要致力于五方面的目标：设置统一课程、推广“欧洲信用转移系统”(ECTS)、促进哈高等教育与全球化接轨、提高学术质量、扩大高等教育对社会的影响。[9]

　　TEMPUS在哈萨克斯坦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促进了哈教育系统的国际化和信息化。通过TEMPUS对教师的培训，哈院校已逐渐融入欧洲高等教育机构网络。经过与欧洲大学的双向交流，许多教师的职业素质得到大幅提升。哈萨克斯坦大学的管理改革、学术质量评估体系和师资培训制度的建立，以及许多学科如经济学、应用科学、工程技术、法律、商业管理、旅游休闲、地区经济发展、欧洲研究、国际关系、信息科技、软件工程、能源效率、环境、农业等都得到了TEMPUS研究项目的支持。

　　TEMPUS在提高哈萨克斯坦高等教育质量方面也做出了很大贡献。目前，哈不少大学正致力于提高教学质量，这对旧课程的现代化改革以及引进新课程具有积极影响，欧盟的最佳经验在许多学院得到推广。哈许多大学引进了TEMPUS的“学术质量评估体系”，该体系赋予学生给教师评分的权利，能够激励教师的责任感和创新能力，同时调动学生的积极性。TEMPUS还帮助几乎所有的哈萨克斯坦大学建立了与“博洛尼亚原则”一致的“欧洲信用转移系统”(主要内容为相互承认学位和学历)，使得这些大学与欧盟国家大学的联系大为增强。在与此相关的许多援助案例中，双方大学在合作项目结束后仍保持着密切而持久的联系。

　　(二)吉尔吉斯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于1995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1995—2006年， TEMPUS在吉实施了24个JEPs项目、10个SCMs项目和52个IMGs项目，共提供了724·1万欧元的援助。其中在JEPs和SCMs项目下用于与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双向交流教师和学生的资金1990—1999年为139·6万欧元， 2000—2005年为179万欧元； 2000—2005年用于IMGs的拨款为18·3129万欧元。吉尔吉斯斯坦的55所高等教育机构中有23所参与了TEMPUS项目。TEMPUS在吉主要致力于六方面的目标：进行课程现代化改革、推动吉高等教育与国际化接轨、推广新教学经验、培训师资、推广“欧洲信用转移系统”、升级教学设备。[10]

　　吉尔吉斯斯坦国立大学、国际大学、比什凯克国立经济与商业大学、农业大学、比什凯克金融与经济研究院、国立医学研究院、科技大学以及教育科技与青年政策部等是TEMPUS项目的主要受益者。TEPUS项目覆盖的主要领域包括经济、大学管理、工程和公共卫生。2003—2006年，吉尔吉斯斯坦大学共有25名教授在IMGs资助下赴欧洲大学访问。总体上，欧盟国家52所大学和6个伙伴国的28所高等教育机构与吉相关院校建立了合作关系。

　　TEMPUS有效促进了吉尔吉斯斯坦与欧盟及周边国家高等教育机构间的国际合作，加强了学生跨国交流。通过该项目，教师的职业素养有了很大提高。通过引进现代化课程，TEMPUS对统一吉高等教育的标准做出了贡献。TEMPUS还在吉建立了学士和硕士学位管理系统，积极引进“博洛尼亚原则”和“欧洲信用转移系统”，促进校园信息科技系统、办公设备及图书馆设施的升级改造。

　　(三)塔吉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于2004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2004—2006年，TEMPUS在塔实施了8个JEPs项目、8个SCMs项目和7个IMGs项目，共提供了330万欧元的援助。其中在JEPs和SCMs项目下用于与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双向交流教师和学生的资金2004—2005年为48·2596万欧元，同期用于IMGs的拨款为2·044万欧元。TEMPUS在塔主要致力于五方面的目标：推动塔高等教育与国际化接轨、提高学术质量、推广“欧洲信用转移系统”、培训师资、升级教学设备。[11]

　　受塔国内动荡局势影响，TEMPUS在塔援助时间较短， JEPs是重点实施项目， SCMs起辅助作用，具体工作包括开展大学评估、进行高等教育改革、培训教师和制定战略发展计划等， IMGs则主要为实施JEPs做准备及培训师资。早期实施的IMGs项目通过与欧洲各国大学双向交流学习为稳定塔大学教师队伍做出了贡献，但由于欧洲各国院校很少向塔发出邀请，塔吉克斯坦只有非常有限的教师受益于该项目。TEMPUS项目中塔方参与人员主要为大学教授、系主任、高等教育机构领导和教育部副部长。通 过该项目，塔吉克斯坦相关大学明确了国际教育通行标准，获取了丰富的改善教学方法的经验。塔教育部正在积极引进“欧洲信用转移系统”和“学术质量标准管理系统”。与对吉尔吉斯斯坦的援助相同，TEPMUS大力支持塔大学信息科技系统和办公设备的升级改造，还帮助部分塔大学重新建立起与邻国及国际研究团体的联系。

　　(四)土库曼斯坦。土库曼斯坦于1997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1997—2006年，TEMPUS在土实施了17个JEPs项目、7个SCMs项目和16个IMGs项目，共提供了750万欧元的援助。其中在JEPs和SCMs项目下用于与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双向交流教师和学生的资金1997—1999年为35·083万欧元， 2000—2006年为158万欧元； 2000—2006年用于IMGs的拨款为5·374万欧元。TEMPUS在土主要致力于五方面的目标：推动土高等教育与国际化接轨、进行课程现代化改革、推广新教学经验、升级教学设备、设置硕士点。[12]

　　TEMPUS项目对土库曼斯坦的援助领域涉及应用经济学、旅游休闲、环境与地理信息科技系统、水资源管理、欧洲语言、图书馆管理学、大学管理系统、地区经济政策、公共财政和税收政策、翻译与口译、农业、食品科学、信息科技、计算机科学、软件工程、 制度建设和战略发展计划制定等。与对哈萨克斯坦的项目援助相比， TEPUS在土开展的工作少了“国际关系”(重点是帮助中亚国家建立和加强同欧盟国家的联系)、“商业管理”等科目，但多了“水资源管理”、“公共财政和税收政策”等内容，这表明欧盟对土库曼斯坦的关注集中于扶持其内部经济管理系统建设层面，土与欧盟的国际合作水平及其国内外商业活力还有待提高。土库曼斯坦对TEMPUS项目非常重视，其参与部门主要有： 10所高等教育机构、教育部、土总统管辖下的最高科技委员会、经济与财政部、国家体育与旅游委员会、环境保护部、文化部、农业部等。

　　TEMPUS有效推动了土库曼斯坦与邻国及欧盟国家大学间的学术交流与合作，特别是在激励土教师引进先进的教学方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土大学教师和学生通过与欧洲各国高等教育机构的双向学习交流机制，不仅提高了教学能力和外语水平，也开拓了学术视野。TEMPUS还为土库曼斯坦的学生提供了从欧盟或邻国大学获取硕士学位的机会，并积极推动土大学机构的管理改革及能力建设。但因土现有教育系统缺乏适应和容纳能力，“博洛尼亚原则”还没有在土实施。此外，TEMPUS在土有关教学课程设施的现代化改革、信息科技的普及、办公及图书馆设备的升级改造方面也做出了贡献。

　　(五)乌兹别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于1994年开始参与TEMPUS项目。1994—2006年， TEMPUS在乌实施了51个JEPs项目、13个SCMs项目和122个IMGs项目，共提供了1743·5万欧元的援助。其中在JEPs和SCMs项目下用于与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双向交流教师和学生的资金1994—1999年为287·4万欧元， 2000—2006年为367万欧元； 2000—2006年用于IMGs的拨款为45·5456万欧元。总体上，乌兹别克斯坦共有43所高等教育机构和25个非学术组织(如政府部委、商会、企业等)参与了TEMPUS项目，欧盟18个成员国的96个大学与乌高等教育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TEMPUS在乌主要致力于六方面的目标：设置统一课程、培训师资、升级教学设备、推广新教学经验、引进“博洛尼亚原则”推动高等教育与国际化接轨、实施联合项目。[13]

　　TEMPUS项目援助乌兹别克斯坦的领域涉及大学管理、经济学、农业、食品科学、水资源管理、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环境工程、应用科学、教育和师资培训、商业管理、制度建设、人文学科、社会科学、地区合作、医学科技、大学评级、公共服务培训、专业协会、公共管理、法律与执法、市民社会建设、环境科学等。在以上学术领域，TEMPUS积极探索和开发新课程，为乌大学开放信息渠道，开展现代技术和外国语言培训，使相关研究人员有机会获取先进知识和教学方法。通过种种努力，TEMPUS吸引了乌高等教育部门、中学，特殊教育机构广泛参与，同时加大对师资的培训力度，引进新的教学设备，有力促进了乌兹别克斯坦教育系统的现代化。

　　除学术领域外，TEMPUS还对乌兹别克斯坦大学的管理系统改善做出了贡献，加强了大学与产业的联系。在与欧盟高等教育机构的合作方面，乌兹别克斯坦引进“学术质量认证系统”和“博洛尼亚原则”，在部分学科建立起与欧盟共同授予和承认学位的制度。

三、对TEMPUS援助的评估

　　从TEMPUS的具体援助情况可以看出，欧盟对中亚各国高等教育领域的援助重点不尽相同，援助项目的设置具有针对性，同时也有力推动了中亚各国的高等教育及其国际合作。

　　首先，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两国是TEMPUS重点援助的国家。哈高等教育系统学术水平和对外开放程度较高，是欧盟推广欧洲教育标准和经验的重点国家。在TEMPUS资助中亚各国与中亚以外国家教育机构开展的合作项目中，尤以哈萨克斯坦相关的合作项目最多，而乌兹别克斯坦则是TEMPUS投入资金和项目最多的国家。乌兹别克斯坦作为中亚人口大国，青年学生众多，欧盟自然力图影响其未来的发展进程，这从TEMPUS在乌实施的项目“在欧洲研究和国际关系领域加强引导，促进乌形成‘欧亚主义’的未来视野及在欧盟与亚洲间发挥作用的意识”中也可见一斑。

　　其次，TEMPUS对中亚各国的援助项目具有针对性。中亚各国对高等教育改革有不同的需求，TEMPUS对此有充分考虑。如在具有较强学术基础的哈萨克斯坦，TEMPUS重点进行教学课程的现代化改革，以进一步提高其学术质量；针对塔吉克斯坦高等教育相对封闭落后的状况，TEMPUS专门为塔国立贸易大学建设对外交流网络并在部分大学培训负责对外合作的人员；在纺织业较为发达的乌兹别克斯坦，TEMPUS则根据纺织工业新需求促进相关课程和培训的现代化改革。对于中亚国家共同的需求，TEMPUS更是积极应对。如针对中亚地区在新科技革命中较为落后的状况，在中亚五国普遍设置信息科技类课程和建设信息网络，以帮助其高等教育机构适应信息化时代的要求。此外，TEMPUS还在中亚各国设置了旅游休闲类课程，期望以此带动风光秀美的中亚地区旅游业的发展。

　　最后，TEMPUS有力推动了中亚各国高等教育的合作。这主要体现在两个领域：一是农业科技领域的合作。农业在中亚国家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TEMPUS积极促进大学农业教学课程的现代化改革，如在哈、乌部分大学设置食品科技和安全的硕士学位课程，在哈、乌、吉部分大学设置农业管理的硕士学位课程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塔吉克斯坦与乌兹别克斯坦合作，从乌引进布哈拉食品和轻工业技术学院开发的教学项目和材料，推动了两国在农产品加工领域的合作。二是能源技术领域的合作。除在中亚各国的大学普遍设置能源管理课程外，TEMPUS还在哈、吉、乌、俄、乌克兰部分大学建立“TEMPUS能源网络”(TEN)项目以促进能源可持续发展和提高使用效率；在哈、塔部分大学设置“可更新能源技术”课程等。TEMPUS也非常重视新能源开发利用，如在土库曼斯坦设置了“太阳能电池技术”创新研究课程。此外，TEMPUS在“扩大高等教育对社会的影响”及“环境科学与水资源利用”等领域也都开展了联合项目，为中亚国家高等教育合作提供了平台。

　　欧盟援助中亚各国的高等教育项目取得了一定成绩，为中亚国家高等教育的转型和现代化做出了贡献。但也应该看到，欧盟对中亚各国高等教育的援助主要是为其自身利益服务的，其积极推动“欧洲信用转移系统”、“博洛尼亚原则”、“学术质量认证系统”、“学术质量管理系统”等在中亚各国的普及，就是为了实现以欧洲教育体制为蓝本改革中亚各国高等教育制度的目标。欧盟各援助项目间存在“贯通性”， TEMPUS是其中重要一环，欧盟希望TEMPUS的援助成果能够对中亚各国的发展产生“知识驱动力”，从而全面增强欧盟对中亚的影响力。欧盟对中亚地区各国高等教育的投资，实质是对中亚地区人才的投资、对中亚未来的投资。

　　作者单位：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博士生)。

　　注释：

　　[1]“The EU and CentralAsia： Strategy for a New Partnership”，p·8，http：//delkaz·ec·euopa·eu

　　[2]“Indicative Programme 2007—2010”， pp·4—5， http：//delkaz·ec·euopa·eu

　　[3]http：//ec·europa·eu/education/programmes/tempus/call09/call_en·pdf

　　[4]http：//eacea·ec·europa·eu/tempus/doc/quality_en·pdf

　　[5]http：//eacea·ec·europa·eu/tempus/doc/impact08_en·pdf

　　[6]http：//eacea·ec·europa·eu/tempus/doc/kazakhstan·pdf

　　[7]http：//eacea·ec·europa·eu/extcoop/ ecw_leaflet_cn·pdf

　　[8]同注[3]。

　　[9]同注[6]。

　　[10]http： //eacea·ec·europa·eu/tempus/doc/kyrgyzstan·pdf

　　[11]http： //eacea·ec·europa·eu/tempus/doc/tajikistan·pdf

　　[12]http： //eacea·ec·europa·eu/tempus/doc/turkmenistan·pdf

　　[13]http： //eacea·ec·europa·eu/tempus/doc/uzbekistan·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