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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交友
〔苏〕叶甫盖尼·巴卡特著 向祖文译 来源:《文化译丛》1983年第5期 2011年02月22日

  读书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时光。因为读书可以加深对人类的爱,加深对人们心灵和智慧的信任,使人们从道德情操上得到充实。所以,为了善于处世,为了更好地认识世界,应当好好读书。伟大的人物同时也是伟大的读者;他们同书籍的联系不亚于安泰[1]同土地的联系。马克思的手稿、列宁的哲学笔记、高尔基的书信等再好不过地证明了这一点。

  马克思对《自白书》问题“称喜欢做的事是什么”的回答是:“啃书本”。

  今天,当书籍从我们生命的幼年就开始进入我们生活的时候,很难想象古人获得书籍有多大困难:因为为了找副书籍,现在已用不着危险的旅行、耐心的操劳和作出巨大的牺牲。

  十四世纪彼特拉克[2]时代,在意大利书籍贵得难以置信。因此,彼得拉克为了扩大白己的图书馆,常常亲手抄录维吉尔[3]、西塞罗[4]、塞内加[5]的作品。他细心抄写并精心加以艺术美化,然后欣喜若狂地反复阅读这些手抄本。他在一封信中说:“我怀着对书籍的贪欲,书籍使我们的灵魂深处得到极大充实,它同我们谈话,予我们以教诲,以诚挚的友谊和我们交往。”

  读完他自己抄写或用巨款买来的手稿,彼特拉克有时写信给书的作者。他一点也不因为这些信要等很久才能得到答复而难为情。例如,他曾给一个叫蒂特·李维的已故罗马历史学家写信, 同他谈心,交流思想和感情,就象同一个活人谈话一样,似乎还期求对方回答。

  今天,我们谁也不再给但丁、普希金或托尔斯泰写信了,但是我们和这些作家的交往不会比彼特拉克与荷马或维吉尔的交往更少。而这不取决于但丁和普希金,而取决于我们自己。书籍要求充满作者的献身精神。它等待着我们的爱的回答,在彼特拉克及其时代,这种爱的回答体现在他给作者写信仿佛给活人写信一样;而在我们今天这个时代,这种爱的回答应该怎样体现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让我们想一想,同艺术和文学交往的意义何在。它首先能使我们享受突然向我们展现的个人财富。仿佛是赠送给我们什么,把一个深化和充实了的“我”归还给我 们。这就是自己对那些过去被掩盖了的新的、高尚的东西的理解。

  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全部。同文学和艺术交往的意义还在于我们将以创造这些作品的艺术家的生活丰富自己。不对,不是一个艺术家的生活,而是亿万人的生活。因为艺术家表现和说出了使亿万同时代人激动的事件。在他的乐曲、绘画、小说中寓意着亿万人的期望、忧郁、痛苦和欢乐。因此,我们是以亿万人的生活使我们变得丰富起来,我们的心灵和智慧将以世世代代人的精神财富充实起来。

  注释:

  [1]安泰(Antalos):希腊神话中的巨神,海神波塞冬和地神盖娅之子,格斗时只要身不离地就能从大地母亲身上吸取力量。——编者

  [2]彼特拉克(1304一1374):意大利诗人。——编者

  [3]维吉尔(公元前70一19):古罗马伟大的爱国诗人。——编者

  [4]西塞罗(公元前106一43):古罗马演说家,修辞学家。——编者

  [5]塞内加(公元前4一公元65):古罗马政治活动家,悲剧作家。——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