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随着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风云变幻，东北亚区域合作的不断发展及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的不断向前推进，打通与建设我国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问题又提到了重要日程。为此，针对目前工作现状、新时期东北亚次区域合作的特点以及东北振兴与区域一体化的建设要求，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开发的潜力及建设，首先要有强有力的领导体系；其次要处理好国内外的合作关系，促进图们江港口发展自由贸易，进而推进珲春作为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重要枢纽地位。
[关键词] 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次区域合作；东北振兴；区域一体化
[中图分类号] F127.31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 issn.1003-7411.2010.02.003
[文章编号] 1003-7411(2010)02-0018-(07)
[收稿日期] 2009-09-21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40635030)东北师范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吉林省城市化发展道路及其实践途径研究”(09SSXT135)
[作者简介] 陈春林(1982- )，男，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人文地理专业博士研究生。刘继生(1955- )，男，吉林东丰人，东北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一、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开发的历史回顾
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指东起珲春，经长春、乌兰浩特直抵阿尔山的国际大通道，它东临日本海俄朝的主要深水港，西连蒙古、俄罗斯，直达西欧、大西洋诸港口(见图1)，可以说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真正意义上通疆连海的陆上通道。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就将俄罗斯远东与西伯利亚、蒙古东部、朝鲜半岛、日本和中国东北地区列为东北亚经济圈，并将贯通东北亚运输主干线的新“亚欧大陆桥”作为开发计划的首要之举。
如果推本溯源的话，东北地区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建设设想源于1984年由我国专家提出的关于以恢复图们江出海权、开发图们江“三角地带”为着眼点的重大跨区际合作的设想。二十多年来，这项重大工程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珲春图们江地区已经从毗邻中、俄、朝三国的封闭边疆、军事的前哨，逐渐变为东北亚地区进行经济合作的重要结合点[1]。珲春边境经济合作区、中俄互市贸易区与出口加工区均有很大发展，投资100亿元的东北亚边境贸易中心项目在珲春边境经济合作区已开工奠基；朝鲜的罗津—先锋经济贸易区与俄罗斯的哈桑经济贸易区均在积极运作；中、俄、朝三国之间的双边合作发展很快，正在向多边合作方向发展。并在此期间修建和开辟了一批重点交通通道及口岸：中方图们—珲春铁路、中俄珲春—马哈林诺铁路、珲春—罗津公路以及中俄珲春—克拉斯基诺公路口岸、中俄珲春—卡梅绍娃亚铁路口岸、中朝圈河—元订里公路口岸等，并将中、俄、朝三方及周边的港口紧密地联系在一起[2]。不仅如此，韩、俄、朝定期与不定期航线早已开通，正在向环日本海定期航线方向发展，我国利用图们江口地区俄朝深水港口发展对外贸易已初具规模。珲春市的面貌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并带动了延边自治州的经济社会发展。国务院批准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和吉林省推进延龙图一体化进程，均加强了珲春对外开放的窗口地位，也进一步突出了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战略地位。
其次，东北亚经贸论坛、东北亚博览会，乃至哈洽会等，已经举办了多届，对招商引资与东北亚各国间的经济交流与合作发挥了重要作用，且其作用日益增强。尤其是2009年东北亚博览会与东北亚论坛把东北亚国际合作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三，东北西部地区的口岸通道建设也有一定进展，内蒙古自治区与吉林省加强了与蒙古国的沟通与联系，阿尔山中蒙季节性口岸已开辟，中蒙公路桥已建成，有望建成中蒙双边公路并开辟公路口岸，进而带动“两山”铁路的开通及加快相应铁路口岸的建设步伐。
总之，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珲春、图们江地区已经有了很大发展；东北亚地区国际合作也上了新的台阶；西部通道的建设也取得了突出进展，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大背景，东北亚各国之间的国际关系也必将是机遇大于挑战、经济合作强于政治交往，进而形成资源互补、利益共赢的地缘关系新格局。
二、新时期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开发潜力
从全球经济整合开发的角度来看，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所跨区域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广阔的资源开发与区域合作潜力。这里地跨东北老工业基地吉林省和蒙东的兴安盟，具有广阔的消费和劳动力市场，俄远东地区、朝鲜和蒙古国的东部地区又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雄厚的能源储备，将为吉林省和兴安盟的振兴提供重要的资源及能源保障，未来吉林省和兴安盟也会因东北第二条亚欧大路桥的建成和其陆桥作用的不断加深，加速区域间的产业对接与经济一体化进程，进而带动整个东北地区的全面振兴；对日本和韩国来讲，第二条东北亚欧大陆桥是其通往欧洲最为便捷的陆路通道，有利于推动图们江地区中、日、韩、朝四个次区域的经济合作。
1·优势背景潜力
进入2008年以来，东北亚地区的合作形势也随着国际政治经济局势的变化，逐渐朝有利的方向发展，主要表现在：
2008年5月间，胡锦涛主席访问日本的“暖春之旅”开创了中日战略互惠发展的新格局；2008年6月朝鲜主动炸毁宁边核设施冷却塔，使美朝关系、半岛形势发生了缓和；随着俄罗斯强国战略的实施，当前俄罗斯从中央到地方正在合力进行战略开发的务实推进，不断加快远东地区的能源开发步伐[3]；目前，蒙古国国会已将“东北第二条亚欧大路桥”项目确定为重要国策，并正在积极推动“中蒙大通道”的建设工作； 2008年一场席卷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正在侵蚀着世界各国的实体经济，尽管这次金融危机破坏力之大，影响范围之广堪称空前，但它却同样给各国带来了新一轮的经济发展机遇，加速产业结构调整与区域共赢合作，将为东北第二条亚欧大路桥的全线贯通与加快东北亚地区国家及地区之间互通合作提供条件。
2·资源开发潜力
目前，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所跨区域的资源分布具有一定的地域差异和利用的互补性。吉林省由于计划经济时期资源的大量开采，多数资源已接近枯竭，各种资源的生产量要远远小于本地资源的消耗量，能源需求缺口较大，从外区输入将是其资源保障的基本途径[4]。然而，紧邻吉林省的兴安盟在蒙东地区属煤炭资源贫瘠地区(兴安盟煤炭的探明储量为0.15亿吨，远远低于锡林郭勒盟的722亿吨、呼伦贝尔市的303亿吨、赤峰的15.3亿吨及通辽的132亿吨)，而与兴安盟隔河相望的蒙古国地区蕴藏着丰富的能源与矿产资源，随着“两山”铁路的建成通车，蒙古国将成为兴安盟、吉林省，乃至东北地区新的能源与其他资源的供给地(见图2)，2005年大庆油田收购塔木布拉格油田，2007年吉林省中吉集团与蒙古国塔拉意吉日矿业公司签署了开发珠恩布拉格煤田的协议，兴安盟的海亮集团已作为“中、蒙、日三边委员会”与蒙方签署了矿产开发协议，东北地区已进入对蒙古国能源开发实质性阶段。据预测，随着2009年阿尔山—松贝尔公路口岸及未来铁路口岸的开通，到2012年通过该口岸向中国出口煤炭将形成年1 200万吨运输能力；不仅如此，“两山”铁路经蒙古国乔巴山连通东北第一条亚欧大陆桥，汇入俄西伯利亚大铁路，这将有利于对俄远东地区资源的有效利用，缓解滨洲、滨绥线的运输压力(中蒙“两山”铁路的开通每年可以从满洲里口岸分流450万吨运量，从而减轻满洲里口岸换装及铁路运输的压力)，兴安盟也将成为东北亚经济圈向北开放和利用俄蒙煤炭、石油、木材、有色金属等资源的前沿地带；同时韩国、日本、朝鲜也将获得开辟俄蒙市场、能源的新战场。总之，伴随着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沿线开发，将有利于东北亚各国和各地区的互补性开发，俄罗斯、蒙古的矿产资源和煤炭资源丰富，朝鲜的铁矿资源富集；日本和韩国科技实力发达，资金雄厚；我国东北地区的劳动力资源丰富，且开发市场潜力巨大，未来的开发模式将会形成资源整合利用、地域分工不断加强、科技不断进行交流，从而真正实现东北亚地区各国“多赢”的合作局面。
3·产业合作潜力
产业支撑与区域合作将是推动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建设的重要物质载体。从未来区域产业对接与合作的角度来看，主要潜力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针对图们江地区的开发，应重视与日、俄、韩、朝的贸易往来与产业合作。
一是发展来料加工业，重点是承接日本、韩国转移的轻型化劳动密集型产业，并从俄远东地区进口木材、海产品及矿产资源进行深加工及发展精细化工。
二是针对装备制造业，在珲春出口加工区吸引日本、韩国投资建设汽车零部件园区，加强吉林省以汽车为主导的装备制造业的市场竞争力，并有望将珲春打造成为吉林省的“世界工厂”。
三是针对吉林省农业大省的特点，加快图们江地区农产加工园区的建设，依托口岸加工区，将特色农产品出口至日本、韩国、俄罗斯及朝鲜。
四是加紧对朝鲜铁矿的开发，发展钢铁行业。
五是在经国务院批准建立的珲春边境经济合作区的基础上，推动投资主体独立或合作开发珲春日本工业园区、珲春韩国工业园区、珲春吉港(吉林香港)工业园区、珲春俄罗斯工业园区，发展对外贸易，拉动经济增长。
六是不断优化图们江地区对外开放环境，包括路、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大力发展旅游产业[5]，并将东部长春至长白山、珲春、朝鲜、日本、俄远东地区及西部白城、乌兰浩特、阿尔山、蒙古国东方省的旅游资源捆绑式发展，提升东北亚地区沿线旅游产业的整合效应。
其次，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主要连接内蒙古兴安盟和吉林省，二者在能源开发与区域产业合作方面具有重要的合作潜力。针对兴安盟靠近蒙东主要矿产生产基地的优越区位及未来潜在的国际资源市场，发挥其有利的区位优势，为吉林省的工业发展提供能源支撑。吉林省同样也可以依托自身相对雄厚的工业基础，在兴安盟拓展新的生产基地，实现产业转移；与此同时，兴安盟未来应依托老工业基地的大型企业发挥兴安盟水资源、风能、农业、畜牧业、区位、口岸等优势，主动承接吉林省乃至日本、韩国以汽车零部件、农副产品深加工、医药、高新技术产业、装备制造业、精细化工为主的新兴产业分工，加速兴安盟与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对接与区域一体化进程。
4·区域全面振兴潜力
从东北振兴全局战略角度来看，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东北地区联系东北亚和亚欧地区的重要纽带，是东北地区进口周边国家能源、原材料以及技术交流与产业合作的重要渠道，更是蒙东地区与东北三省联系的基础骨架，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开发将有利于盘活东北振兴这局棋。
首先，目前东北经济区的交通干线主要集中在以哈大线为轴线的两翼地区，大体形成“四纵五横”的路网格局，其中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其“五横”路网格局的中枢，也是沟通东北各地区路网的主动脉，沿长(春)图(们)铁路东进，可达吉林省边陲城市珲春，通向日本海；沿哈大公路、哈大铁路可南下渤海，北上俄罗斯；沿长春—白城—阿尔山铁路可西出蒙古、俄罗斯。可以说交通基础设施网络化、一体化的建设将为东北地区的振兴与全面合作以及为跨界次区域合作的开展提供有利的运输支撑。
其次，伴随着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大通道、大口岸的开发将会有利于构建起以能源互补、煤炭开发、电站建设与煤化工领域合作为代表的能源产业开发平台及不断提升东北三省与蒙东地区在制造业与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产业、科技教育等领域的合作层次，以东北先进地区带动后进地区，最终实现东北地区的全面振兴。
第三，东北地区的一些资源型城市在经历了东北沦陷期帝国主义的资源掠夺及漫长的工业化进程，可以说资源已消耗殆尽，急需产业结构的转型。因此东北第二条亚欧大路桥的建设将加速其沿线各地区的经济联系，为沿线资源枯竭型城市的复兴注入新的活力。以阿尔山为例，由于国家实施天保工程计划及林木资源日益枯竭，大面积的森林采伐已无可能。阿尔山人民(90%以上为林业工人)以前靠采林卖木为生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因此，必须发展新型产业以解决民生问题。开通阿尔山口岸，大力发展口岸经济已成为其培育接续替代产业的最佳选择。[6]
总之，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打通将加速东北各地区之间的联系及与相临东北亚各国次区域的双边、多边合作，奠定我国东北老工业基地作为启动东北亚经济圈发动机的战略主导地位。[7]
三、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指东起自日本海的图们江口诸深水港(俄罗斯海参崴、扎鲁比诺与波谢特港和朝鲜的清津、罗津与先锋港)，通过中俄、中朝铁路和公路与我国珲春与图们铁路接轨，经长图线与白阿线至中蒙边界，又经“两山”铁路(中国阿尔山至蒙古乔巴山)直通至俄罗斯赤塔汇入西伯利亚大铁路并通往欧洲大西洋港口。我国境内的亚欧大陆桥是指由中俄铁路口岸至拟建的中蒙铁路口岸，目前运营的铁路是东起珲春西至伊尔施段。自提出东北亚区域合作、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与开辟东北地区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以来，已有二十多年，在此期间，沿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吉林省与内蒙古兴安盟的经济有了很大发展，尤其是东部珲春图们江地区，东北亚地区国际合作也在不断发展，并提出了大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设想。但是，至今为止，我国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仍未开通，它严重地制约了东北亚区域合作与东北振兴规划的实施，长此下去，其矛盾与问题还会更加突出。
1·开发进度不同步
目前，国际大通道建设的突出问题：一是东段中俄铁路虽已连接，但由于俄方铁路管理体制问题，还是连而不通，不能过货；二是由于国际因素的影响，我国的图们江通海航行权利还不能合法利用；三是西部大通道，虽然已建成中蒙公路桥，但是更为重要的“两山”铁路还未开工改造和建设。这样，横贯东北中部的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建设，虽然经过了20年的努力推进，但直到现在还远未贯通。
2·“两山”铁路作为阿尔山口岸发展壮大的希望所在正面临着激烈的竞争
一是锡林郭勒盟与辽宁省合作，寻求由珠恩嘎达布其口岸经赤峰—大板—白音花铁路，直通锦州港，并正在极力促进珠恩嘎达布其口岸—乔巴山铁路建设。辽宁锦州市已在全国人代会上提出建议：加快推进从锦州到蒙古国乔巴山再到俄罗斯赤塔之间新的铁路大通道；二是通辽市也正在运作博尔贾—额仁查布—乔巴山—毕其格图—珠恩嘎达布其—霍林郭勒—沈阳—营口的中、俄、蒙铁路，力图形成二连浩特之外的另一条连通中、俄、蒙欧亚大陆的国际大通道；三是呼伦贝尔市也正在设法打通新巴尔虎右旗阿日哈沙特口岸至乔巴山之间的公路和铁路交通，进而与“两伊”铁路相连，阿日哈沙特口岸至乔巴山的公路将要开工，其目的就是与阿尔山口岸争夺蒙古国千禧公路的东端出口。尽管蒙东地区口岸开发及陆桥布局的竞争是客观存在的，但这些大陆桥布局建设只注重眼前的资源开发利益，并不具备未来区域间多元化合作的长远利益，而且这些陆桥并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连接大洋，通疆达海的大陆桥。因此，国家和自治区政府应对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唯一性进行统一认识，重点推动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全线贯通。
3·随着东北亚区域合作的不断深入发展和东北振兴规划的实施，深感大陆桥未贯通的影响与严重后果
首先，在东北地区能源与原材料日渐枯竭的形势下，难以实现从俄蒙运入能源与原材料的愿望，尤其是在东北第一条大陆桥运量日渐饱和的形势下，东部中俄铁路梗塞，大宗的能源、木材与矿产品运不进来，直接影响吉林省的发展。西部兴安盟地区国际大通道的作用得不到发挥，直接影响兴安盟经济的发展，同时，蒙古国东部地区丰富的煤、铁、铜等矿产资源也运不到东北地区。
其次，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深居内陆的蒙古国通往日本海的唯一捷径，而“两山”铁路的改造与修筑是关键。这样，又可把俄罗斯西伯利亚的资源运入到东北地区。但是，蒙古国境内铁路的改造与修筑又依赖于国际投资，蒙古国本身无能为力。
“两山”铁路东起我国阿尔山市，西至蒙古国乔巴山，全长443公里，为单线一级国铁标准铁路，我国境内新建28公里为标准轨，蒙古国境内为宽轨。其中，蒙古国境内须新建铁路190公里(塔木察格布拉格—松贝尔)，已有路基须改造铺轨长度225公里(乔巴山—塔木察格布拉格)。蒙古国境内铁路建造共需资金2.3亿美元，中方境内28公里需资金1.6亿元人民币。“两山”铁路能使蒙俄获得一条最近的出海通道，可以使欧洲抵达太平洋的距离缩短1 700公里。
第三，东北中部地区振兴离不开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东北中部地区未来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是能源与原材料，开辟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利用俄蒙的资源则是解决资源短缺的有效途径。因此，吉林省与兴安盟的未来发展，如果打不开第二条亚欧大陆桥，那将面临资源进一步短缺的危险，并将给经济带来更大的困难。
第四，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是东北亚地区国际合作的桥梁与纽带，它东联日本、朝鲜、韩国与俄罗斯远东地区，西结蒙古与俄西伯利亚并通向欧洲地区。因此，大陆桥不贯通，必将给东北亚区域合作带来愈来愈大的困难和障碍。
四、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迟迟不能打通的主要原因
1·国际性与复杂性是首要原因
东北亚地区国际合作、大图们江地区开发以及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贯通，乃至我国图们江通海航行权利的完全实现等，均涉及多国利益，又与世界和东北亚地区国际环境直接相关。朝鲜问题、朝日关系、日俄关系，乃至资源关系等，均对上述问题有重要影响。涉及大陆桥贯通的主要问题有：在东部主要涉及俄罗斯理顺地方铁路与国有铁路关系和中国的积极推动；在西部涉及“两山”铁路的改造与修筑，关键还在资金支持，中国乃至日本等国的资助和蒙古国的积极态度，世界大国对蒙古国资源开发的干预也是原因之一。
2·对贯通大陆桥重要意义的认识还不统一
吉林省与内蒙古自治区对开辟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均持积极态度，并为此做了大量工作，但是各自的侧重点不同。吉林省忙于其东部地区开发与长吉图开放带的运作和牵头举办东北亚博览会等，对打通中俄铁路所使用的力量不足；吉林省也关心西部大通道建设，与蒙古国也进行了沟通，但与内蒙古自治区还未形成合力。内蒙古自治区有十多个对蒙、对俄口岸，相互竞争，没有把打通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放在十分突出的地位。由于贯通大陆桥工作的复杂性，难度较大，因此，一遇到较大的困难，就只好忙于各自的区域开发了。
3·国务院图们江地区开发领导小组工作力度不够
图们江地区开发、出海权益的实现与大陆桥的贯通事关国家的战略利益与东北振兴规划的实施，必须进行统一集中领导。
图们江地区开发领导小组成立已近二十年，下设协调小组。但是，它的职能主要是处理国内区域协调与部门协调问题。对于大陆桥开辟，也只是一般协调，还谈不上具体推动。这样下去，大陆桥的开辟将遥遥无期。
五、关于推动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早日贯通的几点对策
1·建议国务院加强对大图们江地区开发的领导
建议由一位副总理主抓大图们江地区开发，包括推动东北亚地区国际合作，促进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尽早建成开通和时刻关心与推动我国图们江出海通航权利的全面实现，并维护我国在日本海上的权益。建议扩大图们江地区开发协调小组权限，该小组不只是协调国内问题，还应统筹解决国际问题，会同外交部、铁道部、交通部与蒙俄协调，打通中俄铁路瓶颈，尽快开始“两山”铁路建设，早日开通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
2·建议吉林省政府与内蒙古自治区政府联合行动，统一步调，推动大陆桥尽早建成开通
主要工作有：
首先，与俄罗斯有关部门协调，解决中俄铁路运输瓶颈，便于双方运用铁路大规模过货。
其次，吉林省与内蒙古自治区应共同与蒙古国协商开始“两山”铁路的建设事宜。会同铁道部解决国内外对“两山”铁路建设的投资以及具体工程建设问题。
世界金融危机对于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打通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为解决这次危机，中俄、中蒙都将加深彼此联系，相互需求更为迫切，只要我们积极推动，措施得当，一定会尽早打通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造福于东北亚各国人民。
3·建议处理好以下几个关系
(1)国内与国际关系。推动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建设，首先要处理好国内关系。要处理好吉林省与内蒙古自治区的协调，统一认识，把打通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作为重要任务。同时，要促使国务院图们江地区开发领导小组加大领导力度。
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建设更涉及国际协调，尤其是与俄罗斯和蒙古国的协调，在这方面相关部门的工作力度很不够，须知，与俄蒙协调不好，第二条亚欧大陆桥实难打通。
(2)国内建设与大力推进东北亚国际合作的关系。国内建设，尤其是吉林省的开发、开放已取得长足进展，兴安盟也走上振兴之路，但是，第二条亚欧大陆桥打不开，东北亚国际合作这盘棋实难走活。
(3)关于借港出海与全面恢复我国图们江通海航行权利的关系。借港出海，严格说来是权宜之计，目前我方是处于被动局面。全面恢复与实现我国图们江口通航权利(可能是中小型吨位船只)，我们就能维护在日本海的权益，促进图们江口俄朝港口的发展和自由贸易，进而发挥珲春作为东北第二条亚欧大陆桥的重要枢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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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赵东波〕
The DevelopmentPotential
of the Second NortheastAsian-European Land Bridge
and the Countermeasures of Impetus
CHEN Chun-lin LIU Ji-sheng
(College ofUrban and EnvironmentalSciences，NortheastNormalUniversity，Changchun Jilin 130024，China)
Abstract：With the fastchanging international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tuation，NortheastAsian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the internationalcooperation inTumenRiverDelta develops fas.t The issue ofopeningup and constructing the secondNortheastAsian-European land bridge has been puton the schedule again.On the base of the features ofNortheastAsia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the requestofNortheastChina revitalization，thispaper focuses on analyzing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and problems of the second NortheastAsian-European land bridge，and giving some countermeasures to open up the secondNortheastAsian-European land bridge early.
Key Words：Second Northeast Asian-European land bridge； sub- region cooperation； revitalization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