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以后,中亚在世界地缘政治与经济格局中的地位稳步上升。从“21世纪谁来养活中国”到最近世界农产品价格的普遍上涨,农业资源的开发利用再次受到政府和专家学者的普遍关注。本文旨在通过对中亚五国独立以来的农业资源状况、开发利用水平、农业改革进程的分析,为与中亚五国进行农业合作提供参考。

一　中亚五国农业资源

　　(一)农业自然条件优越

　　中亚五国总面积约400万平方公里。东与中国新疆相邻,南与伊朗、阿富汗接壤,地形东南高、西北低,以平原、丘陵为主,沙漠广大;气 候为典型的大陆性气候,降水稀少,日照充足,蒸发量大;河流以内流河为主,锡尔河和阿姆河是该区著名的内流河,光、热、水、土资源丰富,有着发展大农业的优势。

　　(二)农业人口增长缓慢

　　中亚五国人口具有人口密度低、分布极不平衡、出生率与自然增长率高的特点。另外,各国出生率普遍在30‰,自然增长率在25‰左右。

　　从表1可以看出,总人口从1995～2004年增加了447万人,城市人口长期徘徊不前, 10年仅增加了45万人,而农村人口增加较为明显, 10年增加了403万人,但农业人口与经济自立人口相比,则呈下降趋势,显示出中亚五国农业人口增长缓慢,劳动力缺乏的特征。

　　表1　　　　　　　　　　　　　　　　　　中亚五国的人口状况

年份	1995	1997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总人口(万人)	5 385	5 481	5 572	5 620	5 670	5 722	5 776	5 832
城市人口(万人)	2 325	2 329	2 333	2 335	2 338	2 343	2 352	2 369
农村人口(万人)	3 060	3 152	3 239	3 285	3 332	3 379	3 424	3 463
农业人口(万人)	1 568	1 536	1 500	1 483	1 466	1 449	1 432	1 415
经济自立人口(万人)	2 323	2 392	2 462	2499	2 551	2 605	2 662	2 720
农业人口占经济自立人口(%)	67.50	64.21	60.93	59.34	57.47	55.62	53.79	52.02

　　资料来源: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统计数据库, http: //faostat. fao. org

　　(三)土地资源丰富

　　中亚五国农业用地面积2.8亿公顷,耕地面积0.3亿公顷,人均0. 49公顷,天然草场2.5亿公顷,其中哈萨克斯坦约占74%;森林及林地面积0.12亿公顷,农业灌溉面积0.1亿公顷,在苏联计划经济时期,依据地域生产综合体和专业化分工,该区是粮食、棉花、蔬菜、瓜果以及畜牧初级产品的主产区。从表2可以看出,中亚五国,特别是哈萨克斯坦有着丰富的土地资源,这为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表2　　　　　　　　　　　　　　　　　　　　中亚五国土地资源状况

	国土面积 (万平方公里)	农业用地 (亿公顷)	耕　地 (万公顷)	永久草场 (亿公顷)	森林及林地 (万公顷)	农业灌溉面积 (万公顷)	人均耕地 (公顷)
哈萨克斯坦	272.49	2.076 0	2 236	1.851 0	334	235.0	1.46
乌兹别克斯坦	44.74	0.278 9	470	0.228 5	329	428.1	0.17
土库曼斯坦	48.81	0.330 7	230	0.307 0	413	180.0	0.44
塔吉克斯坦	14.26	0.042 6	93	0.032 0	41	71.9	0.15
吉尔吉斯斯坦	19.99	0.107 5	128	0.093 9	87	107.2	0.25
合计	402.29	2.835 7	3 157	2.512 4	1 204	1 022.2	0.49

　　资料来源:同表1。

　　(四)水资源总量较为丰富

　　干旱区脆弱的生态环境,使得水资源对干旱区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灌溉农业说明了干旱区以水定地的农业发展模式,也说明水资源是干旱区农业发展的关键。从表3可以看出,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年平均降水量都超过了500毫米,但两国总面积为34. 27万平方公里,且耕地面积小,水资源利用程度低,可供下游国家进行土地资源开发。哈萨克斯坦虽然降水少,但每年人均可更新水资源量达到4 909立方米,水资源总量大,再加上广大的农业用地面积,水土组合优势十分明显。

　　表3　　　　　　　　　　　　　　　　　　中亚五国水资源状况

类型	哈萨克斯坦	吉尔吉斯斯坦	塔吉克斯坦	土库曼斯坦	乌兹别克斯坦
年平均降水量(毫米)	250	533	691	161	206
水资源量(亿立方米)	6 804	1 065	990	790	920
人均可更新水资源量(万立方米)	0.490 9	0.880 1	1.043 1	0.027 1	0.060 8

　　资料来源:同表1。

二　中亚五国农业资源开发利用现状

　　(一)农业生产现状

　　1.农业生产指数。农业作为中亚五国的基础性产业,独立以来遭到严重破坏。从图1可以看出, 1992～1995年是农业生产急剧下降时期; 1996 ～1998年是农业生产低谷时期;1999年以来,中亚五国农业生产逐步恢复,但增长较为缓慢,只有吉尔吉斯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超过了1992年的水平。

　　图1　　　　　　　　　　　　　　　　　　　中亚五国农业生产指数

 

　　*吉尔吉斯斯坦因缺2005～2006年数据,图中用2004年数据表示。

　　资料来源:同表1。

　　2.粮食生产稳步回升。独立以来,粮食安全成为中亚五国政府最关心的问题。从表4可以看出,从1995年以来,中亚谷物的收获面积一直在波动,2004～2005年减少趋势十分明显;从产量来看, 1995～2006年呈增加趋势(见图1);单产从1995年的每公顷0. 77吨增加到2005年的1. 65吨,谷物生产力水平有逐年提高的态势。小麦是中亚国家最主要的种植食物来源。

　　哈萨克斯坦因地广人稀,粮食自给有余, 2000年以来出口量一直维持在400万～500万吨。

　　表4　　　　　　　　　　　　　　　　　　中亚五国谷物生产状况

年　份	1995	1997	1999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收获面积(万公顷)	1 944.60	1 783.20	1 436.90	1 622.80	1 727.40	1 741.90	1 494.00	1 388.10
产量(万吨)	1 496.80	1 906.50	2 221.00	2 402.80	2 632.60	2 601.30	2 336.40	2 286.80
单位产量(吨/公顷)	0.77	1.07	1.55	1.48	1.52	1.49	1.56	1.65

　　资料来源:同表1。

　　3.棉花生产稳步提高。棉花是中亚最主要的经济作物,其中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为主要产棉国。2006年塔吉克斯坦子棉产量为44万吨。土库曼斯坦由于天气条件良好,有利于棉花收割,再加上政府重新制定了各项积极扶持本国棉花产业发展的有 力措施, 2006年棉花产量达150万吨。2005年乌兹别克斯坦子棉产量创下378万吨的历史纪录, 2006年播种棉花145万公顷,超出计划播种面积4. 3%。2006年三国棉产量呈现两降一升局面,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棉花产量分别下降3. 2%和1. 8%,土库曼斯坦则大幅增长15%。需要指出的是, 2006年中国从乌兹别克斯坦进口棉花总额为2. 737亿美元,占到从乌进口商品总额的76. 8%[1]。

　　4.畜牧生产逐步恢复。中亚五国的传统农业以草原游牧农业和灌溉农业为主[2],牲畜生产因中亚五国主要信仰伊斯兰教而具有特殊的意义,各国十分重视产量的维持,与农业生产指数有着相似的走势(见图2),恢复水平要高于农业。牲畜存栏方面,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牲畜存栏数基本保持稳定,土库曼斯坦略有增长,而哈萨克斯坦1992～1998年一直呈下降趋势, 1999年以来逐步恢复。肉类产量(见表5)1995～2001年呈波动下降,2002～2005年以来稳步提高。

　　图2　　　　　　　　　　　　　　　　　　中亚五国牲畜生产指数

 

　　资料来源:同表1。

　　表5　　　　　　　　　　　　　　　　　　　　中亚五国肉类产量

年份	1995	1997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万吨	1 844.4	1 523.6	1 482.1	1 506.9	1 573.3	1 622.0	1 709.0	1 795.0	1 846.9

　　资料来源:同表1。

　　(二)水资源开发利用

　　1995～2000年是中亚五国经济恢复时期,也是用水量稳步提高的时期,但从表6看出,各国的工农业和生活用水量都比较小,人均实际用水量除哈萨克斯坦增加外,其他各国都有所减少。从农业用水所占比重看,哈萨克斯坦在80%以上,其他各国超过了90%,而且用水比重变化小,工业和生活用水所占比重哈萨克斯坦不超过20%,其他各国不超过10%。显然,因中亚五国农业生产力水平特征,水资源节流的潜力很大,农业发展有更广阔的前景。

　　表6　　　　　　　　　　　　　　　　中亚五国水资源利用状况及其比重

国别	哈萨克斯坦		吉尔吉斯斯坦		塔吉克斯坦		土库曼斯坦		乌兹别克斯坦
年份	1995	2000	1995	2000	1995	2000	1995	2000	1995	2000
农业用水量(亿立方米)	274.10	286.30	95.00	94.50	109.60	109.60	232.90	240.40	543.70	543.70
生活用水量(亿立方米)	5.80	5.90	3.00	3.20	4.10	4.40	3.50	4.20	25.80	27.70
工业用水量(亿立方米)	56.80	57.80	2.90	3.10	5.00	5.60	1.40	1.90	11.00	12.00
总用水量(亿立方米)	336.70	350.00	100.90	100.80	118.70	119.60	237.80	246.50	580.50	583.40
农业用水所占比重(%)	81.41	81.80	94.15	93.75	92.33	91.64	97.94	97.53	93.66	93.20
生活用水所占比重(%)	1.72	1.69	2.97	3.18	3.45	3.68	1.47	1.70	4.44	4.75
工业用水所占比重(%)	16.87	16.51	2.87	3.08	4.21	4.68	0.59	0.77	1.90	2.06

　　资料来源:同表1。

三　中亚五国的农业改革

　　(一)土地改革

　　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过程中,中亚五国土地改革的差异十分明显,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实行了激进的土地改革模式,对农业土地实行了私有化,其他各国则实行国家所有。从总体来看,中亚五国根据自身发展的实际情况,土地改革的方向已经明确(见表7),哈萨克斯坦因其土地资源丰富,实行土地私有有利于农业经济的发展,乌兹别克斯坦人均农业耕地面积少,因棉花经济在国家经济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农业土地实行了国有,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同样受到土地面积等的影响,并未实行私有化。

　　表7　　　　　　　　　　　　　　　　　　中亚五国的土地私有化进程

国　家	土地私有化	土地可流动性
哈萨克斯坦	法律私有	可转让
乌兹别克斯坦	国家所有	土地承包责任制
土库曼斯坦	国家所有	禁止转让使用权
塔吉克斯坦	国家所有	可转让使用权
吉尔吉斯斯坦	法律私有	可出售、转让、继承

　　资料来源: Csaba Csak,i Zvi Lerman:《中东欧及前苏联国家农村土地改革的对比分析》,《中国农村经济》2001年第12期。

　　(二)农业体制改革

　　独立前,中亚五国是集体所有制的集体农庄和全民所有制的国营农场,具有规模大、公有化程度高的“一大二公”特点[3]。改革过程中,哈、吉、塔、乌将原有的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改造成为小农场、合作社、股份公司等私有制和非国有制形式,土库曼斯坦则没有完全取消原有的农业生产组织形式。

　　哈萨克斯坦农业领域非国有制形式企业成为农产品的主要提供者,其比重由1990年的1/3多,达到1999年的99%,农业经营主体的数量增加了15倍,已彻底完成了国营农场私有化和集体农庄的改革[4]。乌兹别克斯坦农业经济改革推行土地承包制,注重国家农业企业私有化,特别是近年来,农业企业私有化非常迅速(见表8)[5], 2004年的农场化运动中,有326个亏损和微利农业企业被重组,在其基础上兴建了1. 53万个农场,使农场总数达到了10. 39万个[6]。

　　表8　　　　　　　　　　　　　　　　乌兹别克斯坦农场发展数量

年　份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农场数量(万个)	2.304 9	3.109 0	4.375 9	5.544 5	7.240 6	8.755 2	10.195 2
所占土地面积(万公顷)	44.65	66.56	88.96	105.47	159.17	214.8	280.82

　　资料来源:尤苏波夫:《乌兹别克斯坦的农业改革和农场发展》,《世界农业》2005年第5期。

　　在转型过程中,中亚五国将原来的农庄和农场以股份制和混合型等多种方式进行了转制,但改革流于形式现象较为严重,农业本身的低效益和经营规模的缩小,能否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需求,找到适合中亚各国规模经营的平衡点,是有待研究的一项新课题。

　　(三)农业政策

　　哈萨克斯坦为了恢复和发展农业,制定并实施了《土地法》等[7];在引进外资中,注重通过石油等带动农业的发展;乌兹别克斯坦推行“农场化”运动,逐步形成新的农贷优惠政策和市场机制[8];土库曼斯坦采取措施,支持土地所有者,实施按经济规律运作的经济体制[9];吉尔吉斯斯坦在国际组织的援助下,积极进行农业生产的调整与发展[10]。

　　但是由于各国对农业基础设施等缺乏必要的投入,导致农业政策的失效,各国引进外资方面对农业缺乏足够的重视,也由于外资只对少数农业项目进行了投资,而对长期的基础设施等投入普遍不感兴趣。

　　(四)中亚五国农业改革进程评价

　　土地是农业生产的核心要素,独立前中亚五国是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经营模式的土地公有制,人们也有很高的认同心理,土地所有制改革过程中,对土地实行了私有化和国家所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到目前为止,各国建立了土地制度的基本法律法规,但政策执行不力的现象较为常见。这与农业生产者对土地所有权的认同有很大的关系,也是转型期的典型特征。今后如何完善土地占有权和使用权,完善土地占有权的法律法规,明确国家和农业生产者对土地的权利和义务,法律保障土地合同与所有权的制度和建立有效的土地市场等,是各国在土地改革中努力的方向。

　　土地改革必然导致生产组织的重构和农业政策的一系列变革。在农业生产组织的重构方面,中亚各国普遍采用股份公司等多种形式,私有化重组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组织,但各国改革不彻底现象严重,改革流于形式,保存了大量的农场,原有的管理机构并未实行有效的转换。因此,今后如何推进实质性的改革,确保有效的所有权与经营结构,执行国家的土地政策与农业发展目标,促进农场的适度规模经营,则与各国的农业政策与投资紧密相连。

　　目前,在中亚各国农业政策普遍失效的情况下,如何建立稳定、连续、有效的农业政策,是各国今后政策制定的主要方向。随着各国经济的普遍复苏,农业政策将会逐步落实。而在引进投资方面,各国认识到了外资对于农业发展和改革的重要性,加大了引进外资的力度。

四　农业资源开发与中国的机遇

　　(一)农业的优势与劣势

　　1.优势。中亚五国有丰富的光、热、水、土资源,有发展大农业的独特资源优势,各国加大了对农业投资和改革的力度,外资也开始大规模地进入各国的农业领域。其中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水资源最为丰富,而哈萨克斯坦的土地资源最丰富,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的棉花与哈萨克斯坦的小麦生产对世界的出口有着较大的影响。

　　2.劣势。中亚五国农业发展中最为突出的问题是资金匮乏,这主要是独立以来缺乏对农业的投资,农村社会环境恶化,农业技术设备老化,水资源粗放利用,生态环境问题突出。

　　中亚五国经济改革步伐谨慎,政府干涉及政企不分现象十分普遍,私有化和企业股份制流于形式,管理模式陈旧,腐败现象严重。

　　(二)中国的机遇

　　与中亚五国的农业发展相对照,中国的优势主要表现在:第一,丰富的农业人力资源,而且通过民间租种哈萨克斯坦的土地进行耕种有了初步的探索;第二,节水技术、农业机械化和农业繁育技术都很成熟,这是中亚农业目前很缺乏的方面;第三,中国已经启动了把1. 5万亿外汇储备分三批转化为投资基金,保障其增值和国家经济安全是外汇转化和成立投资公司的应有之意。这能够为中亚农业长期稳定的投资提供充足的资金。因此,中国的优势表现在人力、技术和资金方面,这与中亚的农业形成了互补。

　　中亚是中国工业化过程中至关重要的能源、矿产资源等的原料市场,也是中国重要的商品销售市场。目前中国对中亚的能源开发与通道建设如火如荼,通过对中亚农业的投资,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善区域环境,在中亚国家能够形成良好的合作氛围。中国加大对中亚农业的投资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对中亚农业的投资能够推动中亚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另一方面对巩固中国与中亚的政治、经济关系具有一定作用。因此,对中亚农业的投资既是中国粮食安全的重要外部保障,也对中国西部的长远发展有着较为深远的意义,更对中国与中亚的地缘政治有着积极的作用。

　　总之,中国与中亚在农业资源和生产条件方面有着很强的互补性,建议国家在上海合作组织框架内,在经贸合作基础上,建立农业投资基金,以资金、技术等换土地经营权、使用权,以投资换粮食等形式,积极推进与中亚的农业合作。

　　(责任编辑:李丹琳)

作者分别为新疆师范大学地理科学与旅游学院绿州研究所讲师和新疆发展改革委员会经济研究院区域经济研究所高级经济师。
[1]中国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 //uz.mofcom. gov. cn/index. shtml
[2]〔日〕冈三德,颜景波编译:《中亚地区的农业现状与问题》,《世界农业》1999年第12期。
[3]赵惠、杨恕:《中亚国家农业经济体制改革述评》,《东欧中亚研究》1999年第1期。
[4]中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 //kz.mofcom. gov. cn
[5]中国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 //uz.mofcom. gov. cn
[6]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 http: //www.mofcom. gov. cn
[7]袁政译:《哈萨克斯坦2004年的发展方向》,《中亚信息》2003年第8期。
[8]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 http: //www.mofcom. gov. cn
[9]《2020年以前土库曼斯坦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战略》, http: //tm.mofcom. gov. cn/
[10]中国驻吉尔吉斯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 //kg.mofcom. gov. 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