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是世界森林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之一, 占世界森林资源总量的69%。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府在制定国家经济发展的大政方针时, 没有充分考虑林业生产的特殊性, 致使这一行业的发展较为低迷, 各类指标均出现下降, 木材采伐量一度曾降到卫国战争前的水平。为了摆脱林业部门的困境, 1992 年俄政府成立了国家森林工业总公司, 主要负责管理森林工业企业。1995 年国家森林工业总公司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推动了市场的建立, 完成了行业的私有化改革。90%以上的采伐企业、98%的纸浆造纸企业和几乎全部的木材加工企业实行了股份制, 所有林区都成立了森工股份公司。

　　截至2001 年年初, 俄罗斯约有大中型森工企业3 000 家, 其中405 家为国有企业。西伯利亚地区共有1 020 家各类企业和组织, 主要集中在东西伯利亚的伊尔库茨克州和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1]。

　　目前, 西伯利亚地区各林业部门主要依靠原木出口维持生存。这主要是由于行业结构调整尚未完成及国内市场需求下降等因素造成的。为改变这种状况, 俄政府准备在支持出口的基础上, 加大国家对林业部门生产经营活动的调控力度。俄经济发展和贸易部计划把森工企业的部分股份转为国有, 以冲抵企业拖欠国家预算的债务。按现代管理方式组建国家控股森工集团, 并将以转让股份的方式吸引大股东[2]。俄罗斯作为森林资源大国, 虽然目前木材加工业和纸浆造纸业的生产远未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但该领域的发展潜力巨大。俄罗斯业内人士认为, 近年来俄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生产企业的发展趋势主要体现为资本和生产能力的集中配置。目前, 已形成了10 多家大型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生产企业。经过未来5～6 年的发展, 这些企业将逐步完成设备的更新换代, 从根本上提高产品质量并建立起自身的销售网络, 形成从采伐到加工直至销售的垂直一体化公司。

一 俄西伯利亚地区森林工业的发展现状

　　西伯利亚地区幅员辽阔, 森林资源丰富,是俄罗斯乃至全世界最大的林区之一。森林采伐和木材加工业在西伯利亚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 尤其是东西伯利亚的伊尔库茨克州、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和布里亚特共和国, 森工产值约占本地区工业总产值的20%～25%。目前, 西伯利亚地区生产的60%～65%的原木和其他木材以及40%～45%的纸浆运往全俄各地或远销国外, 其森工企业的生产能力和发展速度均高于全俄平均水平。

　　目前, 俄罗斯国内和国际市场对木材和林业产品的需求正不断增长。西伯利亚的森林资源有着巨大的开发前景, 许多国家都对与俄合作开发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西伯利亚地区领导层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发展趋势, 并在西伯利亚发展战略中针对林业部门的发展做出了相应的规定。例如, 2002 年西伯利亚发展战略指出, 为促进林业部门的发展, 提高行业生产经营活动的效益, 拟采取以下措施: 国家对综合体中的中小企业给予扶持; 国家通过把部分森林资源转化为资本的方式参与组建大型纸浆造纸综合体; 国家和地方共同出资, 改善综合体的运输条件; 吸引国内外投资, 以协议形式保证投资者的权益, 保证国内外投资者的平等地位; 协调综合体内同类产品出口企业间的关系, 避免企业间的相互倾轧[3]。

　　( 一) 西伯利亚地区的森林采伐业

　　苏联解体后, 俄罗斯的经济危机对西伯利亚林业经济影响极大, 仅从木材采伐量上看,就从1988 年的9 500 万立方米下降到1998 年的2 606 万立方米, 减少了71.4%。尽管从总体上看, 西伯利亚的木材采伐量一直没有恢复到苏联解体前的水平, 但这一地区仍是全俄最大的林业基地, 1998 年的木材采伐量占全俄的27.7%。西伯利亚地区的森林几乎有一半属成熟林和过熟林, 理论上应对其进行及时的采伐。但实际采伐量从未达到过核定水平, 目前仅为15%。同等条件下从采伐的1 立方米木材中获得的产值也仅为工业发达国家的1/5[4]。专家认为, 实际上这一数字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西伯利亚地区的木材年采伐量可达2 亿～3 亿立方米。但以下几个因素制约了西伯利亚地区木材采伐量的提高:

　　1.木材运输道路不足

　　西伯利亚地区木材采伐和加工工业中存在的危机现象是由一系列因素造成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缺少木材运输道路, 当地的木材采伐企业主要集中在交通干线附近作业。这样做的后果是导致现有采伐地的资源枯竭, 更为严重的是, 目前大部分企业主要对高质量的针叶林进行采伐, 这会使采伐危机提前出现。

　　2.采伐工艺水平不高, 企业缺少资金进行现代化改造目前, 西伯利亚每个工人年均采伐量为400 立方米。而与西伯利亚地区托木斯克州相邻的芬兰, 在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家庭采伐企业中, 每个工人的年采伐量就达1.5 万立方米。建设森林采伐基础设施耗资非常大, 投资回收期往往长达5 年甚至更长时间。只有大型国有公司或者超级私有公司才有实力进行这种回收期长达数年的远景投资, 而在俄林业部门中,大型国有企业已不复存在。虽然有大型私有公司, 但往往仅限于经营纸浆造纸联合体和锯木厂之类, 不能对采伐业投入大量资金。其主要原因是, 这些大型森工企业要解决的首要任务是, 进行固定资产更新及现代化改造, 所有可用资金, 甚至包括贷款均投向了固定资产项目, 企业已没有钱发展木材采伐基础设施和伐木场的建设。

　　3.木材采运企业财务恶化, 流动资金匮乏

　　由于木材采伐和运输具有季节性的特点,必须建立跨季节的木材原料、燃料和食品储备。资金不足使这些储备的建立无从谈起, 最终导致生产流程的全部瘫痪。资金短缺同时也会影响到森林更新工作的数量和质量以及防火和灭火工作。

　　4.缺少有力的管理机构, 违规现象严重

　　由于资金保障不足, 护林工为了生存不得不进行非法采伐活动。此外, 对从事木材采伐的小企业缺少有力的监督, 加之小企业数量的增加, 使违反森林法和税法的事件频频发生。

　　各出口商之间竞争的结果是使木材的出口价格急剧下跌, 经济遭受巨大损失。另据俄税务和海关部门估计, 目前林业部门“影子经济”的成分高达1/3[5]。

　　5.管理上的分离影响了行业的快速发展

　　目前, 俄并没有设立专门机构解决林业部门的问题。但为了改变这一状况, 西伯利亚地区领导机构已委托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伊尔库茨克州、新西伯利亚州、鄂木斯克州和赤塔州的州长协同制定相应措施, 以解决林业中存在的问题。同时还通过了一个递交给国家海关总局的决议, 要求在现有法律的框架内考虑制定一个由国家统一调节木材出口的机制。

　　如果能解决好林业部门中存在的这些问题, 西伯利亚经济会实现快速增长。

　　( 二) 西伯利亚地区的木材加工业和纸浆造纸业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 西伯利亚地区已形成了巨大的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生产能力。西伯利亚的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业在全俄占有重要地位, 其产量在全俄占有很大比重。近年来,由于国内市场需求下降, 产品出口比重加大。

　　1.西伯利亚地区的木材加工业现状

　　苏联解体后, 西伯利亚的木材生产每况愈下, 木材加工能力只被利用了20%～30%, 几乎所有木材和纸浆造纸产品的产量都大幅下降[6]。究其原因, 第一, 受经济危机的影响, 居民的购买力骤降, 基本建设项目锐减, 导致木材需求量急剧减少。第二, 西伯利亚木材加工企业远离消费者和销售市场, 而运输价格的上涨使企业负担加重、木材产品成本提高。第三, 木材加工企业生产工艺落后, 深加工产品品种少, 设备磨损严重, 使产品的质量和在国内外市场上的竞争力下降。第四, 国内企业支付能力低, 长期拖欠货款, 使林业企业的生产难以为继。在这种情况下, 许多木材加工企业都把目光转向国外市场, 希望通过扩大出口获得企业生存必需的周转资金。第五, 原木等木材价格大幅下滑。木材贸易中介商利用企业财务困难, 以低价收购木材, 并以倾销价格出口木材。

　　而木材出口商在利益驱使下, 互相压价, 导致木材市场的价格, 特别是原木价格的大幅下滑。

　　针对这种状况, 俄国内的有关专家指出,必须对西伯利亚的林业和木材加工业进行结构性改革, 加速企业的现代化改造, 这样才能提高木材的产品附加值, 从而提高木材加工企业的经济效益; 对木材出口实行国家调节, 整顿木材出口秩序; 应尽快出台限制不法出口商活动的法律法规, 以法律手段保障木材出口新 体制的建立。

　　另外, 西伯利亚木材加工企业的深加工水平也比较低。与俄相邻的芬兰木材加工率高达85%。伊尔库茨克州一位业内人士的资料显示,在西伯利亚, 采伐下来的每根木头有60%～70%被废弃在采伐现场, 而这些被废弃的部分完全可以供火柴厂或铅笔厂使用。

　　2.西伯利亚地区的纸浆造纸业现状

　　森工综合体产品, 特别是纸浆的出口在西伯利亚地区具有重大意义, 在全部出口收入中占第五位( 东西伯利亚地区则居第三位) [7]。目前, 森工综合体产品产量大都未恢复到苏联解体前的水平, 但同木材加工企业相比, 其纸浆造纸企业的情况要好得多。其主要原因是最近几年俄罗斯食品工业发展稳定, 而这一行业恰好是纸浆造纸业的主要需求者。

　　西伯利亚地区纸浆造纸企业面临的主要困难是原料供应不足。一是由于过去建设的森林采伐基础设施已老化过时, 如进场和运材道路、铁路专用线、装卸转运站、港口、采伐村点等; 二是采伐和木材运输费用大幅上升, 使得从木材采伐区运出的往往是最贵重的原木主干, 树干其他部分则被抛弃在采伐现场, 而这些被丢弃的部分恰恰是纸浆造纸工厂所需的纸浆材。但是, 由于国内外市场价格的差异, 国内市场需求的不足, 对上述现象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为了提高西伯利亚林业部门产品的竞争力, 俄业内人士认为, 首先应提高行业的管理水平, 投资不足致使综合体企业的现代化改造难以继续下去, 实际是由管理水平不高造成的; 其次是提高产品质量; 再次是应注意生态问题和资源储备问题。此外, 还应协调企业间的不良竞争, 努力把这种关系转化为彼此间的协调与合作, 这样才更有利于共同提高产品质量, 扩大俄林业产品在国内外市场的占有率[8]。

二 西伯利亚地区林业经济发展面临的问题及前景展望

　　( 一) 西伯利亚地区林业部门面临的共同问题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西伯利亚地区林业部门发展所面临的一些共性问题, 其中包括:

　　1.投资不足是制约各部门发展的主要因素

　　原苏联政府曾为西伯利亚林业投入了大量资金, 包括吸收外国投资。但自从俄罗斯进行经济转轨以来, 以1990~1996 年为例, 国家对西伯利亚林业的投资额减少了96.7%。同期,林业综合体本身对生产的投资减少了83.3%。

　　如此少的投资根本无法维持企业的简单再生产, 更不用说对企业进行技术改造。由于资金不足, 近年来林业企业基本未进行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 也没有铺设运输木材的道路, 基本生产设备的无形磨损和物理磨损率超过70%。

　　此外, 林业资源为联邦所有, 林业税收也上缴联邦, 林区地方财政从资源上得不到一分钱。

　　因此, 地方政府对林区基础设施的改造缺乏主动性和积极性。

　　2.木材采伐地点离加工地点和集散地越来越远, 铺设木材运输道路已刻不容缓

　　为发展林业首先应完善相应的基础设施建设, 特别是道路建设。但目前这一工作实际上处于停滞状态。现有的采伐和加工活动大多围绕在原有的交通便利的基地进行, 无法进一步开发新的基地。目前, 俄的木材年采伐量为1.67 亿立方米, 2015 年预计达到2.3 亿～2.5 亿立方米, 而现有的基础设施无法满足这一要求, 因此, 必须改善该行业的基础设施。

　　3.生产设备老化, 运输价格持续上涨, 产品缺乏竞争力

　　目前, 俄工业生产普遍面临设备老化问题, 林业生产企业亦不例外。有关专家认为, 俄52%的森林采伐企业和木材加工企业设备老化问题严重, 约50%的设备亟待更新, 而更新设备是俄企业的老大难问题。卢布贬值效应迫使企业更多地转向使用本国的生产设备和技术,但由于设备和技术水平不达标, 俄大部分木材加工产品不符合欧洲技术和环保标准, 致使俄仍以原木出口为主。而俄木材加工企业主要集中在俄欧洲部分, 从乌拉尔和西伯利亚林区向俄木材加工企业供应木材需经铁路运输。由于铁路运费的上调、木材运输成本增加, 导致企业利润进一步受损。

　　4.有关法律不健全

　　最近5~7 年, 西伯利亚的木材出口开始转向中国市场, 但目前行业内的有关法规主要是针对西方需求者制定的, 有些并不适合与中国的贸易往来, 因此, 法律不健全成了与中国进一步合作的障碍。例如, 目前一些地区原木和锯材的出口关税是一样的, 这无疑影响了综合体中加工企业的发展。要改变这一状况, 一是要对税收政策进行改革, 二是要对企业加强管理。目前, 出现了很多由一人经营的采伐公司开展原木出口业务, 这些公司大多属非法运营。森林采伐业中的非法野蛮采伐、走私、偷漏税以及珍贵树种森林的消失等一系列现象与规章制度缺乏、税收高、林场经营亏损、能源和运输价格不断上涨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使小企业违法野蛮的经营方式得以蔓延。对此, 俄罗斯有关专家呼吁: 应恢复林业经济的大规模经营, 重组合理的生产链, 改革税制, 整顿采伐和出口秩序。

　　5.木材乱砍滥伐现象严重, 育林工作被忽视

　　西伯利亚地区森林资源丰富, 为俄提供了大量出口木材, 年出口创汇达12 亿美元左右,是俄主要外汇来源之一。但森林种植一直疏于管理, 树木成活率低, 并且盗伐现象增多, 给这一地区的森林造成很大破坏, 资源正大量减少。如不加强管理, 前景堪忧。森林资源的逐步消失不仅将使西伯利亚地区失去经济发展的支撑, 还会引发严重的水土流失、土地沙化等问题。盗伐现象严重的原因是, 目前国际市场对大直径的粗原木和珍贵树种的需求很大。在商业利润的驱使下, 这些树木遭到砍伐, 每年约有数十万立方米的珍贵树种被运往国外, 过海关时均申报为松树, 因为松树出口在俄罗斯是不受限制的。因此, 必须加强对森林资源的开发管理, 制止乱砍滥伐, 加强植树造林, 这样才能使损失降至最低[9]。

　　( 二) 俄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的林业改革 方针

　　1.俄中央政府林业改革的基本方向

　　林业经济的现状促使俄罗斯要进行林业改革。俄罗斯丰富的森林资源并没有产生可观的经济效益。俄罗斯林业年产值将近70 亿美元, 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目前, 林业产品一半以上用于出口, 年出口额为35 亿～40 亿美元, 仅占出口总额的3.5%。在林业出口产品结构中, 33%是原木, 19%是锯材, 其余的是纸板、纸浆和纸张。出口产品中原材料比重大, 深加工产品少。俄罗斯林业改革将集中解决行业管理和公平竞争等问题, 同时还可能延长租赁期。林业改革的基本方向大致为:

　　( 1) 对森林资源归口统一管理。俄罗斯经济发展和贸易部提出的改革方案为: 将森林资源的管理权收归中央, 需要砍伐的林区由中央林业管理部门批准; 取消砍伐许可证制度; 取消农业企业无偿使用自己土地上的森林木材的权力。

　　( 2) 林区的租赁一律改为竞标方式。

　　( 3) 延长林区租赁期。西伯利亚地区乃至全俄整顿森林采伐秩序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延长林场租赁期限, 最低期限为49~99 年。目前,林场的租赁期限在3~5 年之间, 这种短期租赁仅对小林场企业主有利, 因为他们的经营行为都为短期性质的。林业主管部门同时应加强监督, 制定选择租赁者的明确条件和标准[10]。

　　近几年, 俄罗斯一些林区已经租赁给外国人经营。各国对俄罗斯森林资源的开发竞争日趋激烈。美、日、韩、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国正积极参与对俄东部森林的采伐。为达到吸引投资的目的, 俄罗斯政府官员甚至想针对专门的国家提出不同的引资条件, 如俄罗斯工业部的一位负责人认为, 挑选战略合作伙伴的主要标准是看他们是否准备在俄罗斯建立深加工企业。

　　他甚至直截了当地表示, 对于芬兰和中国这两个俄罗斯原木的主要购买者, 或者是他们在俄罗斯投资建立加工企业, 或者是俄罗斯利用关税调节方法限制他们购买俄罗斯木材。

　　俄联邦有关部门也已充分认识到, 为了实现对林业经济的有效管理、促进林业部门的发展、提高森工企业的经济效益和产品竞争力,应进一步改进地方和联邦两个层面的工作方式和方法, 构建规范的法律保障体系; 应制定和出台一整套措施, 以提高森林管理水平和森林工业综合体的经济效益, 扩大深加工, 降低产品价格中的运费比重。急需制定和出台的几个法规是: 关于激励银行机构以最低利率为工业企业发展规划提供贷款的法律; 关于给予工业企业优惠税收待遇以促进其依靠利润发展生产、提高产量和质量、创造新的工作岗位的法律; 关于免征用于实现工业规划并生产国内没有的产品的进口工艺设备关税和增值税的法律。

　　2.西伯利亚地区的林业改革

　　西伯利亚地区的林业经济也需要改革。专家认为, 林业各部门每年需要200 亿～250 亿卢布的投资, 但实际投资额却不足130 亿～140 亿卢布, 而大部分到位资金又主要是由企业自筹的。投资不足的主要原因是投资者的信心不足。对于林业部门面临的困境, 俄各界提出了很多解决办法, 最为大家接受的是成立大型的垂直一体化公司。从行业未来发展来看, 由于企业所有权的重新分配、大企业对小企业的吞并以及企业国家股的出售, 预计企业会继续进行重组, 最终建立从采伐到加工的垂直一体化企业。为了鼓励投资, 还可采取签订长期租赁协议的做法。

　　此外, 西伯利亚的森工企业家们也认识到合作的重要性。他们成立了一个名为“西伯利亚”的跨地区协会, 以争取并维护自身的权益。

　　一些行业的寡头们认为, 国家应减免部分税种, 同时还建议国家对一些正在实施的投资计划征收利润税和财产税、对国内无法生产的设备征收进口关税予以重新考虑。2002 年6 月4日, 东西伯利亚成立了中小型木材采伐企业协会。在原来分散经营的条件下, 各中小企业由于资金不足, 在市场调研上无法与大型企业抗衡, 而协会的成立则可帮助各成员进行这一工作, 同时还可协调各成员间的经营活动, 使大家获得最大的利润[11]。

　　为改变西伯利亚乃至全俄林业综合体以原木出口为主的状况, 俄罗斯工业科技部拟定了《森林工业基本发展方向》, 其中心内容是将林业经济的赢利重点从原木出口转向木材深加工, 逐步取消锯材和胶合板的出口关税, 同时维持目前20%的家具进口关税水平, 以保护俄本国家具生产商的利益。森工行业的生产者和投资商对政府制定的行业发展纲要普遍表示欢迎, 认为所采取的措施将有助于从根本上改变西伯利亚地区森工行业的发展现状。目前,西伯利亚地区的木材多以原木出口为主, 进口商将原木运回本国进行加工。实施新措施后,投资者就会加大对生产领域的投资力度, 转而在当地组织实施木材深加工。

　　目前, 俄罗斯经济形势稳定, 这使国家有可能实施恢复和发展西伯利亚林业及木材加工业的政策, 加强各地区和各企业间的宏观调控, 对经营较好的企业采取鼓励和扶持政策,逐渐造就一批有竞争力的骨干企业; 加强对股份制企业中国家股的管理, 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对林业经济的发展提供优惠贷款, 降低产品税率, 同时切实改善投资环境, 为吸引外资创造有利条件。随着各项措施的大力推进, 可以使西伯利亚的森林采伐、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业迅速复苏并得到快速发展。行业财政收入状况的改善, 将使企业有能力对现有设备进行技术改造, 并引进木材原料深加工工艺, 生产出在国内外市场上有竞争力的深加工产品。而先进设备和工艺的采用还可以提高木材利用率和企业劳动生产率, 从而提高整个林业部门的经济效益。这样就能使林业( 西伯利亚主导产业) 发挥更大的作用, 带动西伯利亚经济的全面恢复和发展。

　　( 责任编辑: 李丹琳)

作者系黑龙江大学俄罗斯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生。
[1] 赵立枝:《俄罗斯东部经济社会发展概要》,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01 年版。
[2]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концепция развития Сибири на долгосрочную перспективу, Новосибирск: СО РАН ФИЛИАЛ《ГЕО》, 2000г.
[3] Сибирьна пороге нового тысячелетия,Новосибирск: ИэиООППСОРАН, 1999г.
[4] Светлана Гаврилова, АллаБеляува, Лесную отрасль губятнакорню, КонтинетСибири, 2003(6).
[5] Т.Р. Сафина, Срубилииповезлипродавать, http://www.econom.nsc.ru
[6] 初祥:《转轨时期西伯利亚的林业和木材加工业》,《西伯利亚研究》2000 年第3 期。
[7] Евгений Мочалов, Лесозаготовительный комплекс Сибири—— —приоритетное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еразвитие, Газета ЭиЖ- Сибирь2000(15).
[8] Новая война в целлюлозно- бумажной отрасли,http://www.rbc.ru
[9] ПолинаДобролюбова, Никомуненужные миллионы растутвСибири. http://www.pnp.ru, 2002- 05- 19
[10]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концепция развития Сибири на долгосрочную перспективу, Новосибирск: СО РАНФИЛИАЛ《ГЕО》, 2000г.
[11] М.Докторова, Иркутский спарринг: взгляд стороннего наблюдателя, http://www.forest.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