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双边贸易经过80年代恢复和90年代初的加速发展以及1994年、1995年两年的滑坡以后，1996年以来进入了调整和稳定发展时期。双边贸易形式也经历了1993年以前易货贸易为主和1994年、1995年两年的现汇贸易为主，形成了1996年以来现汇贸易进口和旅游购销贸易出口为主的双边贸易新格局。本文就中俄旅游购销贸易形式产生和发展的原因以及如何看待双边贸易中的中方逆差增加问题，试作分析。

　　一 旅游购销贸易的产生是中俄经贸大环境的必然结果

　　自1991年12月苏联解体以来，中俄双边经贸关系发展较快，但很不稳定。双边贸易额 在1993年达到创历史纪录的76．8亿美元之后，始终在50--70亿美元之间徘徊。但两国毗邻地区边境贸易在旅游购销出口贸易带动下逐渐回升，贸易额在中俄双边贸易总额的比重逐年增加，从黑龙江省1996年以来对俄边境贸易持续增长就可见一斑。1999年黑龙江省边境贸易额实现16．4亿美元，占我国对俄全部贸易额的28．7％(见图1)，其中旅游购销贸易实现出口额6．04亿美元，占全省边贸出口总额的63．5％，占进出口总额的36．8％，同时，这种形式实现的贸易出口额在边境地区增长的势头强劲。

　　图1 1996—1999年中俄双边贸易与黑龙江边境贸易发展情况比较(单位：亿美元)

　　　　　1996年 1997年 1998年 1999年

口中俄贸易总额

圃黑龙江边贸额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年鉴》和黑龙江省边境经济贸易管理局统计资料整理。

　　经济学家富兰克林在著名的《贸易原理》一书中说过：“赢利是贸易的原则，所以，贸易的全部秘密存在于经营方法之中，借此可以获得利润和利益。”“自由和保护是贸易赖以成功的最无可置疑的原则，显然它是通向安全和迅速交易往来的一条广阔而良好的途径，强制是贸易的大敌。”①我们知道，从1983年中俄边境贸 易正式恢复至1993年中俄贸易创出历史最高水平的10年中，易货贸易是中俄边境贸易的主要方式。1993年80％的贸易额是通过地方边境贸易公司和俄罗斯企业之间采用易货贸易方式实现的。这种贸易方式在当时两国外汇储备少、商品互补性强、供需矛盾大的历史背景下，适应经济形势的需要，为中俄贸易的恢复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1993年下半年开始，中俄进出口贸易出现萎缩，贸易额急剧下滑，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两国经济和贸易政策调整造成的。中国为治理经济“过热”采取紧缩政策，国内市场需求锐减，造成各口岸大量的进口商品积压，使 双边贸易中的中方进口受到很大影响；另一方面原因是俄罗斯限制易货贸易，在提高产品价格和提高关税的同时，强行推行现汇贸易。现汇贸易是国际上规范的贸易形式，实行从易货贸易向现汇贸易过渡，这无疑是个进步。但由于俄罗斯实行激进改革引发国内严重的经济危机，外汇短缺，通货膨胀严重，特别是俄银行体制不成熟，中俄银行之间既不能直接通汇，又不能进行信用证结算，使现汇贸易变成了现金交易。但是，俄罗斯众多公司和大型企业资金匮乏，无力做现金生意，国内到处是赊购赊销、售后付款，这种充满风险的贸易形式严重阻碍着 对俄商品出口。中俄两国经济政策的调整和实施，使双边贸易尤其边境贸易受到很大影响。

　　实行所谓现汇贸易之后，双边贸易不仅没有出现增长，反而出现大幅度萎缩，1994年双边贸易额和边境贸易额分别比1993年下降了34％和41％，其中对俄出口额分别下降了41．3％和48．5％。

　　国际上规范的现汇贸易方式虽然在中俄两国间一时很难有较大发展，但从社会经济发展的总体上看，两国经济贸易发展的潜力巨大，经贸合作前景非常广阔。俄罗斯是世界上资源最丰富的国家，重工业基础雄厚，在许多领域科技水平和科技开发能力居世界前列；而中国人力 资源丰富，纺织、轻工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具有绝对优势。改革开放以后，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我国的电子、电器等某些日用消费品的生产能力和品质也已达到或接近国际先进水平，具有较大的相对优势。中俄两国资源潜力差异所形成的不同产业结构，使两国经济具有较强的互补性。俄罗斯市场短缺的服装、鞋帽、餐饮用具等日用消费品正是中国长线产品，并且俄远东、西伯利亚地区居民自1993年国内发生经济危机以来对中国的粮油、果菜、肉制品等农副产品一直具有很强的依赖性。同时，中国对俄罗斯的木材、化肥、化工原料、钢材 以及有色金属等产品也有大量需求。

　　既然两国在资源、商品方面各具明显的相对优势，如何使其转化为经济优势带动本国经济的发展呢?大力发展双边贸易，扩大贸易规模，促进双方优势要素和产品流动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俄罗斯经济十分困难、贸易环境恶化的情况下，大宗的现汇贸易出口合同很难签订执行。寻求一种既适合现实又符合市场经济规律、满足两国供求关系的贸易方式突出地摆在面前。边境地区旅游购销贸易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需求就有商机。早在中国和原苏联恢复经贸交往之初，对于当时两个同是商品市场不发达国家，来往和购物就相随相伴，但那时只是以个人消费为主，而不是商业行为。1995年以来，俄罗斯经济持续下滑，国内日用消费品生产不断萎缩，使日用消费品一直就供应不足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更是雪上加霜，出现严重短缺局面，1995年远东地区粮食、果菜和日用消费品自给率仅分别为15％、36％和29％。受经济危机影响，企业贷款极为困难，正常的进口受阻，日用消费品价格飞涨。在这种情况下，远东和西伯利亚的居民自发利用到中国旅游的方式采购商品，带回国内销售。我国的商贸人员到俄罗斯开展业务的同时，也随行托运一定数量 的商品在俄商贸市场上销售，一时间在中俄边境口岸形成“倒包”热潮。随着我国边境地区对外开放步伐的加快，国家批准建立的互市贸易区逐渐增多，进出境手续更加方便快捷，互贸区功能也在不断扩展，与购物贸易配套的商品采购、包装、运输以及金融、通信等一系列服务设施不断完善，这种自发的购物方式逐渐发展成大规模、规范的边境出口贸易形式，被中俄商人普遍采用。目前，这种在民间互市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初级现汇贸易形式——旅游购销贸易已成为我国边境出口贸易的主要形式。它的产生和发展是中俄特殊经济环境下的必然结果。

　　二 中俄旅游购销贸易的特点

　　旅游购销贸易，又叫旅游购物贸易或民间互市贸易(民贸)，就是中俄商人以旅游手续进出国境进行商品采购和销售的活动，对俄罗斯商人来说就是到中国“旅游”地采购商品，对于中国商人来说就是到俄罗斯“旅游”地销售商品。它是在民间互市贸易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中俄边境地区一种特有的贸易形式。俄罗斯商人通常办理3日游、4日游到中国毗邻城市购买商品，由双方当地政府批准的中俄联合国际运输公司(俗称发包公司)负责统一向海关及商检部门报关、报验，并负责把货物发运到指定 地点。购买商品所使用的货币主要是美元，也有部分卢布和人民币，美元和卢布按每日口岸市场调剂价格折算成人民币来结算。中国商人通常办理4日至30日的旅游手续，利用中俄联合国际运输公司发运本国商品到俄罗斯旅游地出售。这种贸易形式的特点是：资金周转快，交易方式简单、交易成本低、对千变万化的市场反应灵敏，风险小。因此，在进口消费品垄断俄罗斯市场的今天，中国大公司现汇贸易出口不畅、贸易逆差上升的情况下，利用旅游购销贸易方式扩大出口可以说是一种较佳选择。旅游购销活动不仅可以促进出口拉动经济的增长，而且还能带动旅游业的发展，达到旅游和经济贸易的良性循环。

　　三 旅游购销贸易的发展和成熟

　　旅游购销贸易，这种由两国边境地区民间互市发展起来的“初级现汇贸易”之所以成为中俄边境地区固定的贸易形式，并且规模越来越大，出口额逐年增长，这一方面是中俄两国商品供求关系和俄罗斯国内的贸易环境所致，更主要的是与两国政府积极推进双边经贸关系、边境地方政府适时调整贸易战略、创造良好的旅游购物环境有直接关系。1995年以来，两国政府为大力推进两国贸易与合作，签订丁一系列贸易和经济技术合作协定，并提出了到20世纪末双边贸易额实现200亿美元的宏伟发展目标。两国边境地区地方政府也加快了口岸互市贸易区的建设工作，增加投资，加强和完善道路运输、通信手段、金融服务、保险、治安等旅游贸易环境和服务设施，整顿和规范旅游购销贸易的中介代理服务机构、交易市场等与之有关的单位和场所。俄罗斯在西至西伯利亚地区的新西伯利亚、东至远东地区海参崴的数十个城镇建立了许许多多的商品销售大市场，也为旅游购销贸易的发展提供了方便条件。

　　目前，在中俄4 300公里的边境线两侧，两国辟建了大大小小近40对口岸，相互间都有旅游协议。中国的许多口岸旅游购物政策宽松、 设施配套，海关、商品检验检疫部门积极配合，在商品的包装和发运地点设立现场办公机构，对旅游购物者实现了进出境、食宿、购物、包装发运、报关报验等一条龙服务。在一些口岸，俄罗斯旅游购物者到达后，选定货物，确定价格和交付一定数量的定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旅游者，只等从“帮帮干”②人员手中拿过在俄方指 定城市的取货单即可。这样不仅方便、省时、省力，而且相对于俄国人自己操作而言费用较低。

　　在一些边境地区，随着旅游购物的发展还自发形成了美元、卢布和人民币自由兑换调剂市场。

　　使旅游购物由原始小而全“倒包”型的单个作业，逐步走向了专业化分工规范化服务的贸易形式。

　　旅游购销贸易从中俄恢复双边经贸关系时产生，在1994、1995年双边贸易进入低谷后迅速发展，1996年以来逐步进入了成熟时期。

　　1994年中俄边境贸易因两国经济政策调整出现大滑坡，昔日红红火火的对俄贸易边境口岸出现了沉寂和萧条景象，众多的边贸公司(特别是挂靠公司)关门停业。据中俄边境贸易重点口岸城市绥芬河、黑河、满洲里和珲春经贸统计显示，1995年实际开展进出口业务(有实绩)的公司仅占注册公司的11．8％左右。与此同时 旅游购销贸易却异军突起，在中俄边境贸易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占全省中俄边境贸易份额一半的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在中俄外贸大环境的影响下，另一种贸易形式——(旅游带动的)民间贸易蓬勃发展起来，尽管其他贸易形式出现起伏，民贸却经久不衰，以至于成为绥芬河市对外出口的主力军”。“1991—1999年4月旅游过境人数达86．3万人。1998年旅游人数达20万人”。“从1994年到现在(1999年4月)，民间贸易共实现17．4亿美元贸易额，1996年以后，对俄贸易占居了全省的半壁江山”③。现在，绥芬河公路口 岸实行了每天12小时午年休通关制度，中俄过境客运班车由过去每天6辆次增加到26辆次。

　　俄罗斯滨海边疆区运输联合体集装箱过境运输车辆大量增加，基本保证当日货物当日运达。

　　根据占中国对俄边境贸易总额70％的绥芬河、满洲里、黑河、珲春和东宁5个口岸统计数据显示，旅游贸易额在出口贸易额中所占比重逐年增加，1998年和1999年均超过60％。绥芬河从1995—1999年旅游购销贸易出口额占总出口额的比重年均77％，最高的1996年所占比重达到83．7％(见图1)。1996年以来，满洲里市“口岸特色经济长足发展，每年接待进出境旅游者都在25万人次左右。具有自由贸易、保税仓库、物资集散、货币自由流通等功能的中俄互市贸易区。”“俄方购物者热情高，选择自己喜爱的商品，日均销售额在100万人民币以上。”④黑河市大黑河岛互市贸易区加强建设完善管理，近年来，投人建设资金2万元人民币，先后兴建了国际商贸城、监管仓库、口岸旅检大厅、国贸中心、不夜城商服一条街等基础设施，旅游购销贸易额逐年增长，至1999年6月，接待旅游贸易人员近百万人次，交易额80亿人民币⑤。

　　旅游购物贸易这种交易便捷无风险而交易成本低廉的贸易方式，越来越受到中俄商人的青睐。据俄滨海边疆区外经贸官员估算，这种贸易形式所实现的经营额大大超过正规贸易额。现已成为俄罗斯一些公司、商场进口中国商品的重要贸易方式。随着众多边境口岸互市贸易区启动和功能拓展，特别是一些口岸再次简化俄旅游购物者出入境手续，俄旅游人员不通过旅游公司不需邀请函只凭合法护照和名单就可以直接出入中方口岸，这不仅节省时间加快了查验通关速度，而且减少了俄方购物者40％的费用，各大口岸俄商旅游购物大增，到2000年上半年绥芬河出口额比1999年同期增长近2倍，已经成为对俄边境贸易新的增长点。

　　旅游购物贸易经过地方政府的双方共同培 育，并在发展中积极规范，建立更加完备的产业体系和服务体系，预示着这是一种有发展前景的模式。这种贸易方式形成的基础，随着中俄两国双边经济贸易与国际经济逐渐接轨，按国际规范进行支付结算，双方通过银行支付达到直接汇兑时，将比较容易使这种初级自由贸易方式向高级的国际规范化边境自由贸易区过渡，并为区域经济一体化打下良好基础。

　　图2—1999年中俄边境贸易绥芬河完成情况(单位：万美元)

　　四 旅游购销贸易在中俄双边贸易平衡中的作用

　　中俄边境贸易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旅游购物贸易得到发展并逐渐走向成熟，成为边贸出口的主要形式，在中俄双边贸易平衡中发挥重要作用。1996年以来，尽管中俄双边贸易额下降，两国边境贸易额却持续增长，旅游购物贸易功不可没。但是这种贸易方式经营分散，商品品种多而杂，海关、商检以及运输税费多以体积和重量计价，增加了统计上的难度，造成中俄边境贸易出口统计额远远少于实际出口额。笔者在绥芬河市道路运输管理站查阅了该站所属的一个货物仓储中转站货运记录，中转的货物主要是服装、鞋帽、家用电器以及其他日用消费品，1997、1998两年从全国各地发运到该站的货物每年都在30亿元人民币以上(按运输保险单的保价额测算)，1999年增长到近40亿元人民币，而且全部货物98％以上都由中俄“旅游者”销往俄罗斯。

　　但是绥芬河市1997年、1998年、1999年官方统计数字显示，这3年全部贸易方式实现的各类商品总出口额分别为2．68亿美元(合22．25亿元人民币)、2．92亿美元(合24．18亿元人民币)和2。76亿美元(22．9亿元人民币)，绥芬洞市此类货物仓储站共有3个，可见统计误差之大，如果推算到我国整个对俄开展旅游购销贸易的口岸，统计数据与实际将有惊人的差距。

　　加拿大梅耶教授发表文章指出：“中俄边贸恢复 后，在1997--1998年，尽管整个中俄贸易额下降，黑龙江与远东的边境贸易持续增长，1997年10亿美元，比1996年增长了42％，1998年尽管俄发生严重金融危机，但黑龙江与远东的边境贸易增加到13亿美元，要高于上年。可是，边贸的实际数字要远远超过这些官方统计数字，每年没有记录的边贸额多达50亿美元。”⑥根据中国统计资料，1992—1999年，中俄双边贸易中方逆差已超过175亿美元。如何客观评价双边贸易中的中方逆差问题和旅游购销贸易在两国贸易平衡中的作用，一是要正确认识俄通货膨胀严重，中方大宗出口合同难以成交，中方贸易逆差增加的事实。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旅游购销贸易在中俄双边贸易中对俄出口越来越大的事实。按非正式统计估算，1995—1999年在统计数字之外的对俄出口额将超过100亿美元。以上问题不仅对我们提出了新的课题，如何改变监管方法保证统计数据的来源，并且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旅游购销贸易在对俄出口中如此大的规模，对扩大我国轻工、纺织、食品等劳动密集型传统产品的销售市场，拉动边境地区地方经济发展的作用不可低估。

　　但是，我们要对这种贸易方式的局限性和弊端有充分认识。首先，这种贸易方式存在着经营分散、出口商品杂乱、海关和商品检验检疫部门查验难度大的缺点，会造成国家宏观管理不同程度失控，使不法商人出售伪劣商品有可乘之机，假冒、伪劣商品进入俄市场，严重影响我国产品在俄罗斯市场上的声誉；其次，这种贸易方式不能取得出口退税所必需的“三证一单”，因而无法享受出口退税政策优惠，不利于调动我国大宗名牌产品出口积极性，品牌效应得不到发挥。致使出口大多围绕着中低档产品，对长期中俄贸易发展战略产生不利影响。

　　对于出口产品质量问题，我们要研究新的监督方法，从源头抓起，利用经济手段采取严厉措施加以解决。在俄罗斯经济形势低迷、日用消费品短缺局面难以改善、大宗现汇贸易难以开展的情况下，采取限制甚至取缔的做法值得商讨。

　　伪劣商品进入俄罗斯市场绝不仅仅是改变贸易方式就能根除的。更不能为了追求先进的贸易形式，把一个偌大的市场，每年数以百亿人民币的出口额拱手让与他国，这在目前是不可取的做法。关于旅游购物，俄驻华商务代表卡恰诺夫认为：“不能否定它存在的现实性和意义。

　　当然，有很多东西需要进一步完善。这是双方共同的事情，应该在两国有关法律的框架内，根据双方边境具体条件和特点研究、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措施。”⑦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年初以来，俄罗斯经济出现复苏迹象，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消费需求增加的同时消费质量也要求提高，需求将由中低档商品逐渐向高档商品转化，这就要求我们要用发展的思维研究对俄边境贸易。

　　因此，我们不能盲目乐观，更不能因噎废食，要积极创造条件，趋利避害，改变原有的思维定势，尽快完善和规范边境购销贸易管理机构，使这种近乎完全竞争的自由贸易方式具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同时，国家及边境地区地方政府，对旅游购销这种特殊贸易方式应采取积极态度，拿出切实可行的鼓励性政策措施，如解决购销贸易中出口产品的退税问题，积极引导国内有实力的名牌企业与边境地区的联合协作，分阶段、分层次推出有特色的系列名牌产品，支持科技含量高和高附加值的产品利用展览、展销、售后服务和广告宣传等促销手段打入俄罗斯市场，为我国优质产品进入俄罗斯市场提供优惠政策等。以此改变中国出口产品结构，为中俄两国经贸关系健康发展和整体水平的提高创造条件。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责任编辑：周恒云)① 《富兰克林经济论文选集》，商务印书馆1989年5月版，第44页。

　　② 俄语帮助的谐音。在旅游购销贸易中特指中介服务人员。

　　③ 《关于对我市外经外贸情况的调查报告》，《绥芬河日报》1999年7月20日，第2、3版。

　　④ 《边境贸易》2000年第5期第24页；2000年第19期第23页。

　　⑤ 绥芬河市赴满洲里、黑河考察组：《关于赴满洲里、黑河考察报告》，1999年6月30日⑥ 加拿大西蒙—费雷泽大学德格·发尔肯海姆·梅耶教授：《俄罗斯远东与东北亚经济一体化：问题与前景》，《东北亚研究》2000年第4期。

　　⑦记者专访：《黑龙江省是对俄边贸的主要伙伴》，《远东经贸导报》2000年6月19日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