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93年6月，俄罗斯就递交了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当时的关税及贸易总协定）的正式申请，从此开始了融入世界多边贸易体制的艰难之旅。11年过去了，俄罗斯至今仍徘徊在世贸组织的大门之外。尽管世贸组织总干事穆尔多次表示，如果俄罗斯和中国不加入世贸组织，世贸组织就不能成为"真正的世界性组织"。随着中国于2001年12月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的正式成员，俄罗斯目前已成为世界贸易组织之外最大的经济体，俄罗斯"入世"问题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普京执政以来，已连续多年在国情咨文中将尽快加入世贸组织定为振兴俄罗斯经济和富民强国国策中一个重要战略步骤，并将"入世"作为俄罗斯在近年中所要完成的重要任务之一。这说明，加入世贸组织问题，已经成为牵动俄罗斯最高决策层神经的重大问题，与俄罗斯经济的腾飞息息相关。
一 "入世"进程
俄罗斯申请"入世"的过程可以粗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为俄外贸制度审议阶段，始于1994年3月俄向关贸总协定秘书处递交俄外贸制度备忘录，俄工作组开始对其进行审议;第二阶段为关税减让谈判阶段。1998年2月俄递交了调整关税的一揽子建议，并开始与世贸组织成员国就关税减让问题举行有实质内容的双边谈判;第三阶段始于1999年俄递交服务贸易市场准入的一揽子建议，为服务贸易的市场准入谈判阶段。
从1993年递交正式申请至今，俄罗斯走过了11年艰难的"入世"历程。如今，俄罗斯跨入世贸组织的大门不再是遥遥无期，已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一）在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农业问题上的谈判进展顺利。 2004年以来，俄罗斯加快了"入世"的步伐。2004年1月14日，俄罗斯首席谈判代表马克西姆·梅德韦德科夫宣称，在货物贸易谈判方面，俄罗斯已与10个国家结束谈判，与其他10～15个国家的谈判接近尾声，只剩下1～3个税号尚未达成一致。目前，谈判的难点集中在航空器、汽车和部分农产品的税率上，估计要在最后一刻才能就此取得共识。在服务贸易谈判方面，在近几个月内将与8～10个国家结束谈判并签署协议。俄罗斯农业很大程度上还属于国有，因此很难用传统的世贸组织分类将俄罗斯农业补贴分为绿灯、红灯和黄灯补贴 [1]。在"入世"之前，俄罗斯必须使政府补贴体系与世贸组织农业协议一致，并取消出口补贴。关于农业问题的谈判更加顺利，95%的世贸成员国同意俄罗斯在"入世"后仍维持对猪、羊、禽肉的必要配额，这些配额将持续到2009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二）"入世"的主要障碍被扫除。 迄今为止俄罗斯已与50多个世贸组织成员国进行了双边市场准入谈判。对俄罗斯来说，最强硬的谈判对手是欧盟。欧盟是俄罗斯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俄罗斯是欧盟第五大贸易伙伴。欧盟东扩后，俄罗斯与欧盟的整体贸易额将增长到50%左右。俄欧贸易目前约在920亿至1110亿美元水平。欧盟的态度对俄"入世"至关重要，但俄"入世"的主要障碍也正是欧盟。2002年6月，俄罗斯被欧盟和美国赋予完全的"市场经济地位"，但这丝毫没有减少其对俄罗斯"入世"的要价。欧盟对俄罗斯一共提出了六大能源改革的要求，即俄罗斯国内能源价格必须包括生产成本;终止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在能源出口上的垄断;必须保证能源自由运输;允许外国投资者建造能源管道;必须对国内和国外消费者征收同样的能源运输关税;取消能源出口税。
2004年5月21日，俄罗斯与欧盟终于在相互妥协的基础上签署了欧盟支持俄加入世贸组织的议定书，结束了双方长达6年的马拉松式谈判，从而扫清了俄罗斯"入世"道路上的最大障碍。该协议的主要内容如下:
1.协议对俄国内天然气价格的安排，是俄方对欧盟作出的最重要的妥协，代价是俄得以保持天然气工业公司（газпром）的垄断地位。 俄罗斯最终同意逐步提高工业消费者的天然气价格，并承诺:2004年1000立方米天然气的价格为27～28美元，2006年则升至37～42美元，2010年将提高到49～57美元;外国天然气企业可利用俄天然气工业公司的管道，享受与俄国内竞争对手相同待遇;按照协议，俄天然气工业公司是俄惟一有权向欧盟出口天然气的公司，俄其他私有天然气公司（又称独立天然气公司）只能借天然气工业公司的管道出口少量天然气，无权自建天然气管道。这表明，俄罗斯同样不允许外国公司把俄境内开采的 天然气出口到欧洲。由于俄联邦政府是天然气工业公司最大的股东，目前，持股38.37%，且近期有可能斥资50亿美元增持至51%，实现绝对控股权。这些表明，俄今后将确保国家对石油和天然气这些战略资源的控制权。
2.关于商品进口关税。按照协议，俄罗斯从欧盟国家进口商品的加权平均税率将从目前的11.9%降至10.5%左右 [2]。在俄"入世"后2～3年的过渡期内（对于少数机械产品，如汽车规定的过渡期为7～8年），俄对欧盟工业品的平均进口关税降至7.6%。俄与欧盟贸易占俄进出口总额的55%。在俄从欧盟进口商品中，技术设备占37%，执行的关税税率是7%。而俄方降低关税主要是通过降低技术设备进口关税来实现。这表明，俄欧"入世"协议中技术设备的进口关税水平要明显低于7%。按照协议，在经过7年过渡期后，俄将降低飞机进口关税，由目前的20%降至12%～14%;汽车进口关税也将由目前的25%～35%降至略低于20%的水平。可以看出，俄与欧盟"入世"协议将使俄飞机和汽车制造业继续受到保护。此外，俄罗斯将从2005年起调整欧盟航空公司的飞机飞越西伯利亚上空的过境税等。
3.关于农产品进口关税和农业补贴。 按照协议，俄只是降低了为数不多的本国不出产的农产品进口关税，其余绝大部分农产品和农副产品进口关税将保持现有水平。欧盟甚至同意俄在2010年前对猪肉、牛肉和肉鸡实行进口配额，只是要求俄在保持现有配额分配结构的前提下，不再削减配额。欧盟的意图在于确保自己目前对俄肉类出口的份额和既得利益，为未来潜在竞争对手设置障碍，而俄罗斯则有效保护了本国农产品市场。根据协议，欧盟同意俄每年对农业补贴130亿美元，并在未来多边谈判中支持俄的立场。由于俄目前对农业的补贴每年只有30亿美元，所以，协议使俄为保护本国农产品市场加了远期双保险。
4.对部分进口商品仍保留高关税。 按照协议，"入世"后俄将对下述进口商品保留高关税。俄目前对这部分商品实行的进口税率分别是:针织品20%、服装20%、鞋子15%、家具20%和玩具15%。
5.关于服务市场准入。 按照协议，在俄金融市场上，外国银行分行不得在俄开展信贷业务。俄方的理由是，决定信贷规模的不是分行而是总行资本金，世界前100家银行的资本实力数倍于俄罗斯银行，如果完全放开金融市场，则会威胁俄金融和经济安全。目前已在俄设立的外国银行分支机构所从事的业务仍将保留，但所占市场份额不得超过12%，外国保险公司所占市场份额不得超过25%。10年后份额限制将取消。协议还规定，在2007年前，国家控股的俄罗斯电信公司仍将保持在长话市场的现有垄断地位。
（三）俄与中韩结束"入世"谈判，与美国和日本的市场准入谈判尚需时日。 2004年9月21日，俄罗斯与韩国签署了关于结束俄加入世贸组织双边谈判的议定书。具有重要意义的是，2004年9月24日，在中俄总理第九次定期会晤其间，中俄关于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谈判顺利结束，双方还草签了关于结束俄罗斯加入世贸组织谈判的文本。中俄两国领导人共同确认，互相承认对方是完全市场经济国家，这将有利地推动俄罗斯"入世"和中俄经贸合作的发展。2004年10月普京总统访华期间，中国商务部长薄熙来和俄罗斯经济发展和贸易部长格列夫还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市场准入协议》。这个协议的签署将进一步提升中俄两国经贸合作水平。
但是，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和世界经济与国际贸易规则制定者的美国则表示，与俄罗斯达成"入世"协议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如对汽车，美国要求俄罗斯将汽车进口税由25%降为10%～15%，俄方则以30%为起点，经过7年降至15%～17%，其真实意图是想确保当前25%的税率不变;美国人极力坚持取消民用飞机、配件的关税和对这一行业的补贴，这与美国航空业的扩张要求有关。美国谈判代表说，美俄贸易中美国有很大逆差，为解决这一问题要求俄罗斯签署民用航空协定，而俄国人仅同意把民用飞机进口关税降至20%左右。关于铝工业，美国要求俄将铝制 品的进口关税降至5%，俄罗斯则坚持7年后降至15%～16%;布什政府认为，俄罗斯对美国关注的保护知识产权等问题无动于衷，俄罗斯是全球最大的盗版CD和DVD的产地之一，美国官员表示俄罗斯政府尚未解决好这些问题，完成相关谈判至少还需要两年。美国总统2005年2月24日在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说，美国将尽力推动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并争取在2005年内结束与俄罗斯就加入世贸组织进行的双边谈判 [3]。
俄罗斯"入世"谈判代表马克西姆·梅德韦德科夫在2005年2月17日说，"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获得进展，有望于今年年底完成与美国的市场双边准入谈?quot; [4]。梅德韦德科夫表示，即使俄罗斯和美国于2005年12月达成一致，还须俄罗斯联邦会议废除冷战时期的相关法律来改善俄美贸易关系。同时，梅德韦德科夫认为，俄日间的谈判获得进展，分歧显著减少，"我们甚感满意，我认为双方距离彼此要求不远了"。与世贸组织的多边协议也可能于2005年晚些时候达成，俄罗斯希望2005年完成"入世"谈判。
二 "入世"给俄罗斯经济发展提供的机遇
当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在是否顺应经济全球化趋势，是否融入世界经济空间这个问题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俄罗斯的市场已经是世界大市场的一部分。俄罗斯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所长伊·伊万诺夫说，对于俄罗斯来说，形成开放式的市场经济和加入世贸组织是战略上的惟一选择。它可以为俄罗斯商品出口到国外市场扫清道路，同时使国内的竞争健康化。俄罗斯将借助世贸组织的法规，把世界级水平的一系列现代法规引入俄罗斯。甚至总统普京也说，世贸组织是一种工具。谁善于使用它，谁就会变得更强大。谁不善于或不想使用它、不想学习，宁愿坐在贸易保护主义的配额和税率的栏杆外面，谁就注定要失败，在战略上绝对要失败。世界银行驻俄首席经济学家克里斯托夫·鲁尔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将帮助俄罗斯经济融入全球化。它将使俄罗斯的企业竞争力越来越强，消费者也将获得更多更好的商品?quot;
（一）"入世"获取的平等市场地位将带来更有利的国际竞争环境，有利于扩大出口。 原苏联曾是世界第六贸易大国，但俄罗斯独立后退居第25位，仅为原苏联贸易额的40%。由一流强国沦为二流乃至三流的国家。俄罗斯的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有巨大的拉动作用。大体推算，俄罗斯GDP的增长1/3是由外贸拉动的。俄罗斯政府清楚地认识到，"入世"对俄带来的好处是多方面的:可以扩大俄产品出口的数量与品种，有利于引进外资。总之，"入世"之后，俄罗斯可以通过扩大外贸出口进一步振兴国内经济。由于目前还不是世贸组织成员，俄在国际竞争中受到一些不平等待遇。例如，俄在国际市场上受到的关税壁垒已经达到126起，使其每年蒙受多达26亿美元的损失。而在俄"入世"后，对俄出口的不平等限制将会取消，俄的货物与服务可以平等条件进入世界市场，因而能够扩大出口。据俄官方估计，加入世贸组织将使俄出口每年增加180亿美元 [1]。
（二）世贸组织成员国地位可以使俄利用争端解决机制保护本国利益，并参与世贸组织规则的制定。 国际市场对俄出口产品存在歧视性限制，如俄具有比较优势的钢材经常遭到反倾销，而俄却无法维护自身利益。据专家估计，目前每年约有120起针对俄罗斯生产者的反倾销事件，而5年前只有90起，每年仅反倾销调查一项就会使俄罗斯损失40亿美元。因此，负责俄"入世"谈判的俄方代表团团长、俄罗斯经济发展和贸易部副部长梅德韦德科夫认为，延缓"入世"进程只会使俄蒙受更多的损失，且2005年1月世界贸易组织将进行改革，如果在此之后"入世"，俄需要作出更多的让步。
"入世"有利于俄利用争端解决机制合理解决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捍卫本国的经济利益。目前，世贸组织正在研究贸易环境问题、贸易与社会问题以及载能体贸易的特别规定等新问题，这些都与俄经济的长期利益息息相关。假如俄仍然置身于世贸组织之外，在制定新的规则时俄利益就得不到考虑，结果是丧失更长远的经济利益。
（三）以"入世"为契机，通过与世界市场的有效互动作用，达到国内经济改革的目标。 世贸组织共拥有147个成员国，国际贸易问题的基本准则正是由这些成员国经过讨论达成的。迄今为止，俄罗斯是世贸组织之外最大的国家。对于俄罗斯而言，尽早加入世贸组织不仅仅有助于提升其政府在国际上的威望，同时也意味着其他国家将降低和完全取消对进口俄罗斯商品的关税。降低或取消进口俄罗斯商品关税，将大大有助于俄罗斯政府迅速完成将其国内生产总值翻一番的目标。根?quot;入世"要求，俄罗斯将实施新的更透明的法规，进行与世界接轨的市场经济的建设，尤其是在关于商品和服务的国际贸易领域。如果按世贸组织标准和原则，调整贸易管理机制，使产品和服务标准化，把调节经贸活动的国际经验引入俄的立法与对外贸易活动，将有利于改变社会经济的管理制度、改善社会经营环境、优化经济结构、促进俄新型市场机制与对外经贸体制的建立，有利于经济增长。
但是，贸易保护主义者们却认为"入世"将导致俄罗斯GDP的下降，预计达到1%甚至更多。这种预计是基于局部均衡观点，没有考虑到进口需求可由出口供给所补充这一事实。能更好地预测入世影响的全面均衡模式认为，入世所带来的影响将会是积极的，服务业的开放将给俄罗斯带来最大的收获。根据均衡模式的计算，从中期来看，"入世"将使俄罗斯消费额上升6.8个百分点，相当于GDP的3.2%;而长期来看，将使俄罗斯消费额上升54%，相当于GDP的25%。几乎70%的利益都来自于国外对服务行业的投资（短期的消费额上升4.7%），其余则来自生产力的提高，以及国外公司在制造业的投资。
（四）"入世"将使俄公司生产能力提高。 计量经济学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关于生产力效应的一些启示。贸易自由化，尤其是国外直接投资的增加，提高了俄罗斯公司的生产力。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随着竞争压力的增加，俄罗斯公司不得不进行重组;另一个是由于进口产品质量的提高。这些证据表明，国外直接投资的进入对国内供货商有积极影响，这可能意味着贸易行业中国外直接投资的增加也将给工业公司带来积极的影响。
三 "入世"给俄罗斯经济带来的挑战及应对措施
对于全球化究竟能给一国经济带来多大的益处，从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俄罗斯同样如此。在获得绝好的经济转型机遇，享受世贸带来的许多贸易平等待遇的同时，在原苏联基础上缓慢建立起来的工业经济必定会遭受到巨大的冲击。
（一）俄罗斯的经济没有太大的竞争力，加入世贸组织后，不足以应付加入世贸组织带来的挑战。 一项民意调查显示，俄罗斯企业中只有10%左右认为自己在国际市场上有竞争力，而90%左右的企业则认为在国际市场缺少有竞争力的产品。还有人分析，目前的俄罗斯生产设备中，有2/3已经过时，而服务业还处于刚起步阶段，更严重的是农业停滞不前。专家分析说，即使是企业有与国外同样的先进设备，生产出来的产品，成本也比国外的高，这主要是俄罗斯的气候条件、地域宽广等造成了运输费用的增加。在俄罗斯产品的成本中，运输费占的比例相当大。
（二）许多脆弱的俄罗斯制造行业的贸易壁垒可能倒塌，它们将面临外来竞争所带来的冲击。 目前，俄罗斯的轿车和飞机进口都被征收高额的关税。外来竞争的涌入将使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成千上万的人失去工作。俄罗斯商品生产者联盟副主席乌沙科夫的描绘曾经吓退了很多人，他说，"入世"后，2/3的工业将停产，4000个城镇消亡，3000万人失业，1500万人死亡。站在世贸组织门口，议会里和学术界的一些人表现得战战兢兢，担心这个高深莫测的大门会把偌大的俄罗斯吞噬，纷纷主张把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放在首位，并希望在没有对其经济利益造成伤害或者好处多于害处的情况下加入世贸组织。个别组织还专门建立了反?quot;入世"的网站。
国家杜马代表康斯坦丁·勒姆丘科夫博士认为，从短期看"入世"将带来严重的经济与社会后果:大量涌入的是产品而不是投资;本国产品受到冲击，失业人口的增加也使消费降低;一些经济部门的淘汰会使国家政治危机加深。他建议俄罗斯 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可太匆忙地去牺牲国家利益。他主张，仿照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做法，争取较长的过渡期。
（三）俄罗斯加紧改革，并积极采取措施，以迎接"入世"后给俄罗斯各行各业带来的巨大挑战。
1.在工业领域，寻找开放市场与不损害国内生产者效率和竞争力的最佳结合点。 合理地确定每一种工业品的进口关税，在5～7年的过渡期内逐渐开放市场，使这些产品的关税从较高的水平降至世贸组织成员国可以接受的水平。俄罗斯工商会提出了启动国家刺激出口工业的机制，政策包括提供国家贷款、鼓励技术进步、由国家订购新产品等。
2.部分开放服务贸易领域，对外国资本进入服务贸易领域的时间和规模保留一定的限制。 俄罗斯银行、保险、证券业长期落后的根本原因是缺乏竞争，投资环境差。俄即使加入世贸组织后，投资环境也不可能立即得到改善，外国金融等服务贸易机构进入的时间将会延缓，这将为俄服务贸易领域提供一个适应?quot;时间差"。而俄国内金融、会计、运输、医疗和通信等行业正在苦练内功，抢占地盘。
3.进口税率方面。 俄罗斯参加日内瓦谈判的代表团已经提出在加入世贸组织后，俄罗斯的进口税率仍将保持现有水平。而且，多数商品在3～10年的过渡期中，进口税率的降低不超过5%。
4.农业方面。 俄政府提出对农业的补贴额定为每年162亿美元，这只是为将来"入世"后预设的标准，目前就俄的财政状况根本谈不上对农业的补贴，如2001年的补贴还不到10亿美元。再者，一般认为遥远的运输距离对俄可起到保护作用，如把国外农产品运到俄罗斯的纵深腹地，成本将增加10%。俄罗斯农业部按照世贸组织规则，提出了为本国农业提供财政资助的数额。
5.人才方面。 普京提出培养有相应水平的干部。每个世贸组织成员都有数千人做贸易协调工作和解决争端。而在俄罗斯国家机关研究这个问题的只有几十个公务员。普京要求国家部门加快培养掌握世贸组织知识的人才。
（责任编辑 常 玢）
[1] 红灯补贴主要针对出口数量或当地含量，由于红灯补贴扭曲了市场决定，也就是违反国际贸易竞争，因此被世贸组织所禁止;黄灯补贴没有被禁止。事实上，大多数补贴都属于黄灯补贴，但如果它们影响了其他成员国的利益，则将实施抵消税或使用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如果绿灯补贴用于研究与发展、区域发展、环境保护项目，这是世贸组织所允许的。--笔者注
[2] http://www.chinadaily.com2004年5月21日。
[3] 《ПрезидентыРФиСШАпринялинасаммитесовместныезаявления》，Прайм-ТАСС，25.02.2005.
[4] 《ПереговорыРоссиисСШАпоВТОмогутзавершитьсядоконцагода》，《Интерфакс》18.02.2005.
[5] 《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0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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