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联体成立已经快两年了。1991年12月8日，白俄罗斯、俄罗斯和乌克兰3国领导人在明斯克签署了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协定。21日，前苏联15个加盟共和国中除波罗的海沿岸3国和格鲁吉亚以外的11个国家元首，在哈萨克斯坦首都签署了《阿拉木图宣言》和另外几个文件，正式宣告“独立国家联合体成立”和“苏联停止存在”。两年来，独联体在“独”和“联”的摇摆中蹒跚而行。独联体已经存在两年以及最近独联体国家领导人终于在莫斯科签署了关于建立经济联盟的条约这些事实，说明独联体在加强成员国合作和解决危机方面是起了积极作用的，它的存在与发 展符合独联体成员国的利益。但是，两年来独联体所走过的道路也表明，独联体内部充满着矛盾和分歧，它的发展是不会一帆风顺的。

　　两年来，独联体走过了一条曲折的发展道路，在独联体成立初期，许多成员国一味强调独立和主权，唯恐自己在独联体内重新受到俄罗斯或某种“中央政权”的支配。这些国家实际上把参加独联体仅仅看作是“文明离婚”的手段。它们反对在独联体内建立“超国家机构”，强调独联体仅仅具有协商性质，其决定对成员国不具有任何约束力，甚至把有关联合的建议统统看成是侵犯主权和试图恢复中央。俄罗斯虽然主张加强独联体的作用和凝聚力，但是由于它把独联体、甚 至原苏联的整个地区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因此在同独联体其他成员国的交往中往往缺乏平等协商的精神，而且认为自己的行动可以不受独联体的决定的约束。

　　正是由于一些成员国对独联体所抱的上述态度，在独联体成立后的第一年里，虽然举行了近10次首脑会议，制订了200多个条约和协定，但是真正贯彻执行的却廖廖无几。1991年12月签署的明斯克协定和阿拉木图宣言都曾规定，独联体保留统一的经济空间和统一的军事战略空间，各成员国实行协调—致的经济政策，保留共同的卢布区，等等，但实际上这些规定都没有做到。俄罗斯和其他一些独联体成员国从一开始就在改革的时机、货币政策和相互供货与结算等问题上发生激烈争执。一些独联体成员国致力于单独解决本国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并把希望寄托在西方的援助上，致使所签订的大量协议和制定的政策大多流于形式。乌克兰于1992年11初正式发行本国货币并宣布退出卢布区，而在此以前，由于一些国家(包括乌克兰)已经发行具有货币职能的代用券并投入流通领域，因此原先统一的卢布区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在保留统一的军事战略空间方面，根据在明斯克举行的第三次独联体首脑会议达成的协议，战略核力量应由独联体统一指挥。但是，由于乌克兰不愿意很快失去核国家地位，因此这项协以始终未能贯彻执行。独联体保持统一常规力量的努力也由于多数成员回先后建立了自己的军队而归于失败。此外，俄罗斯和乌克兰还在领土、黑海舰队、核武器和石油供应等问题上争吵不休。在外高加索地区、摩尔多瓦和塔吉克斯坦，武装冲突迭起，有些还日趋激烈。1992年1月，阿塞拜疆因共议会拒绝批准加入独联体协议而退出了独联体。总之，独联体在成立后的第一年里，尽管在协调成员国的关系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例如通过维持和平行动缓解了某些地区冲突)，但是总的来说，在恢复中断了的经济联系和加强成员国的全面合作方面作用甚微。在整整一年里，独联体始终缺乏明确的执行机制，因此始终是一个无定形的，极为松散的，没有效率的组织。

　　独联体成立后，各成员国的经济状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这又进一步加剧了各国原有的政治和社会危机。另一方面，西方国家也远没有象许多独联体国家领导人所期望的那样向这些国家提供大量的经济援助。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独联体国家领导人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独联体国家只有真正地、而不是仅仅在 口头上恢复彼此间被中断了的经济联系，真正地联合起来才能摆脱危机。许多领导人还意识到，独联体必须建立具体的协调和执行机制，才能真正发挥作用。由于独联体成员国都有加强合作的迫切愿望，从今年年初开始，独联体在联合的道路上取得了一些重要进展。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独联体在建立协调和执行机制方面取得重要进展。今年1月22日在明斯克举行的独联体首脑会议上，俄罗斯、白俄罗斯、亚美尼亚、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七国签署了独联体章程。乌克兰、土厍曼斯坦和摩尔多瓦3国虽然暂时没有在章 程上签字，但仍是独联体的成员国，而且全体与会首脑在会上发表的一项联合声明允许这些国家在条件成熟时陆续签署这个章程。独联体章程规定，成员国将形成共同的经济空间并在集体安全和军事政治方面进行合作。章程中第一次明文确定要建立协调协商委员会和经济法院等执行机构。在5月14日举行的独联体首脑明斯克会议上，独联体正式决定成立协调协商委员会。根据独联体章程的规定，该委员会是常设的执行和协调机构，负责执行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理事会的决定，制定和协调在所有领域合作的方案。会议决定，该委员会主席由独联体成员国的副总理轮流担任。俄罗斯决定由副总理绍欣出任此职。会议还决定成立独联体执行秘书处(负责日常的组织和技术保障)并任命了秘书长。此外，在今年一年里，独联体还签署了成立跨国银行的协议、任命了独联体经济法院院长、成立了外交部长委员会和隶属于国防部长委员会的协调军事合作的参谋部等机构。

　　第二，独联体在加强经济一体化方面迈出重要步子。在年初的独联体首脑会议上，全体与会首脑签署了独联体跨国银行和经济协商委员会等经济协议。根据协议，各成员国可以自行发行货币，但俄罗斯的货币卢布仍将是成员国之间的共同的结算单位。协议还规定，根据俄罗斯在注册基金中的比重，俄罗斯在跨国银行理事会中拥有50%的表决权，但理事会通过决议时需要2／3的多数票。在5月中旬举行的明斯克首脑会议上，除土库曼斯坦以外，独联体国家领导人共同签署了建立经济联盟的宣言。宣言宣布，独联体成员国决心走深入一体化和建立共同市场的道路，使商品、劳务、资本和劳动力能在这些国家共同的经济区内自由流通，并且分阶段走向经济联盟。乌克兰今年1月没有签署独联体章程，吉尔吉斯斯坦于今年5月10日退出了卢布区，但这两个国家都坚决支持成立经济联盟。9月24日在莫斯科举行的独联体首脑会议上，除乌克兰和土库曼斯坦以外，所有的独联体成员国以及在这次会议上重新加入独联体的阿塞拜疆都签署了经济联盟条约。乌克兰作为联系成员国签了字，土库曼斯坦没有签字，但也表示将在一定条件下作为联系成员国参加这一联盟。经济联盟条约草案规定，独联体成员国保持统一的经济区，其商品、劳务、资本可以自由往来，各国将协调货币信贷、预算、对外经济政策和外汇政策，取消关税和其他各种税收等。经济联盟条约的签署是独联体进程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它表明，独联体成员国在经过近两年的“独立地游泳”之后终于开始朝着经济一体化的方向前进了，尽管前进的道路并不平坦。

　　第三；独联体在加强成员国之间的军事和政治合作方面也采取了一些重要行动。在今年1月举行的独联体首脑会议上，各国首脑审议了塔吉克斯坦的政治和社会局势，决定由去年5月签署集体安全条约的5个独联体成员国(俄罗斯、亚美尼亚、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向塔吉克斯坦派驻本国部队，协助俄罗斯边防军稳定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边境局势。 8月下旬，由于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边境的紧张局势加剧，独联体决定在塔吉克斯坦组建由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国的武装力量组成的联合防御部队。

　　另外，今年以来，独联体在双边和其他多边合作方而也取得了—些新的进展。例如，俄罗斯和乌克兰两国领导人就两国关系的各个方面举行了多次会谈，对改善两国关系起了一定作用。双方还就成立俄乌经济协调委员会达成协议并签署了分阶段实行自由贸易制度的议定书。俄罗斯和塔吉克斯坦于今年5月签署了两国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以及两国在经济、国防、科学技术方面相互协作的7个文件。在多边合作方面，今年3月，包括波罗的海3国和格鲁吉亚在内的前苏联14个国家的政府首脑签署了成立政府间石油和天然气委员会的协定，决定在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然气工业领域进行合作。独联体成立的电力委员会、铁路运输委员会、跨国航天委员会、地区邮电联合会等机构已经开始正常工作。7月，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俄罗斯3国政府发表了一项关于加深经济一体化紧急措施的联合声明，3国表示愿意在独联体范围内建立更加紧密的经济联盟。①9月，俄罗斯、白俄罗斯、亚美尼亚、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6国签署了新卢布区协议，决定保留共同的经济空间和以卢布为合法支付手段的共同的货币体系。8月下旬，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的6个签署国(俄罗斯、亚美尼亚和除土库曼斯坦以外的中亚4国)签署了建立统—的防空系统、导弹袭击预警系统和宇宙空间控制系统等条约。这些双边和多边性质的合作对于加强独联体的—体化进程起到了积极作用。

　　总的来说，独联体成立近两年来，在防止南斯拉夫悲剧在前苏联地区重演、缓解独联体成员国的经济危机和缓和独联体范围内某些热点地区的冲突方面，发挥了—定的积极作用，独联体内部的联合趋势也在逐渐加强，但是，由于成员国之间所存在的诸多矛盾和分歧，迄今为止，独联体在加强成员国之间的全面合作，尤其是经济合作方面，所起的实际作用仍然是十分有限的。

　　独联体会继续存在下去。这主要是因为独联体成员国在走了一段弯路以后，现在普遍地认识到它们之间的相互依赖程度很深，尤其在经济方面彼此之间谁也离不开谁。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更好地摆脱危机和求得发展。尽管迄今为止独联体所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但是如果没有独联体，各成员国的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许多成员国还认识列，经济搞不好，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独立。因此，独联体的存在与发展符合所有成员国的利益。现在，独联体的存在与发展还有两个有利条件。第一，独联体已经有了把成员国维系在一起的、具有约束力的章程、经济联盟条约、集体安全条约等文件。这些文件或者明确了独联体的性质、结构和任①据合众社今年8月26日报道，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在这各声明发表后表示，乌克兰总理库奇马在该声明上签字并未经过总统批准，并说该声明将会破坏乌克兰在经济上的独立性。

　　务，或者规定了成员国的合作方向和具体的合作内容。目前，独联体有11个成员国，①中其有8个成员国签署了独联体章程、10个成员国签署了经济联盟条约(包括作为联系成风国签字的乌克兰)、6个成员国签署厂集体安全条约。有的成员国虽然没有签署某个文件，但并不等于不参与有关方面的任何合作。第二，独联体已经建立了一些重要的协调和执行机制， 例如协调协商委员会、跨国银行、经济法院等。这些机构将会加强独联体成员国之间的相互联系并有利于独联体所作出的决定得到贯彻执行。另外，独联体在近期内将制定出与经济联盟条约有关的25个文件，这些文件制定出来并得到批准以后将为独联体的巩固和发展奠定法律基础。以上这些情况表明，独联体内部的联合趋势今后可能会进一步加强，独联体有可能从一个松散的、没有约束力和没有效率的组织逐渐过渡到较为紧密的合作组织，从而在加强成员国之间的经济联系和其他领域的合作方面发挥比较大的作用。

　　然而，独联体的发展不会—帆风顺。在今后相当长的—段时间里，独联体不太可能建成为一个紧密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体化组织，更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苏联。其主要原因是：

　　第一，在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独联体问题上，成员国之间，尤其是在独联体中两个最大、最有影响的成员国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仍然存在着严重分歧。在独联体内，俄罗斯在经济，自然资源和军事力量等方面占有明显优势。它不必担心自己会由于联合而失去主权或独立性。出于自己的安全和经济利益考虑，同时也为了保持自己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俄罗斯主 张把独联体建成为一个尽可能紧密的经济和军事政治联盟，对外用一个声音说话。按照这种主张，各独联体成员国将不可避免地要交出一部分主权，由一些超国家的协调机构去行使。

　　另外，俄罗斯强调它在独联体中拥有“特殊的利益”和负有“特殊的责任”，实际上把独联体看成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它还要求联合阔授权它维持前苏联地区的秩序并坚决维护自己在独联体中唯一核大国的地位。乌克兰是独联体中仅次于俄罗斯的第二大国。它在同俄罗斯合并的三百多年中始终存在着争取民族独立的倾向。一方面，它拥有很强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另一方面它在经济上同俄罗斯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在能源供应和市场方面目前还寓不开俄罗斯。因此，它一方面愿意留在独联体内，另一方面又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得之不易的独立和主权。由于有这个背景，乌克兰一方面支持独联体的经济一体化，另一方面坚持独联体应该作为协商机构存在下去，反对建立超国家的协调机构。它认为在独联体内建立任何超国家式的机构都可能导致俄罗斯掌握过多的权力而有损于它自己的独立和主权。乌克兰迄今尚未在独联体章程上签字，也拒绝参加集体安全体系和卢布区。对于经济联盟条约，它只是作为联系成员国签了字。它强烈反对俄罗斯把独联体看作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强调在独 联体内部必须平等地发展关系。它还坚持认为自己是部署在乌克兰境内的战略核武器的拥有者。由于历史的原团，中亚国家目前在经济和军事方面严重地依赖俄罗斯。它们(除有丰富能源资源的土库曼斯坦以外)在建立紧密的经济和军事联盟方面基本上赞同俄罗斯的主张，但是它们反对任何国家在独联体中起主导作用。哈萨克斯坦强调，它所主张的独联体一体化模式类似于欧共体，是自愿、互利和协调原则上的一体化，成员国不是履行谁的指令，而是服从于共同制定的规章。

　　第二，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利益难以协调。独联体能否有效地发挥作用，最重要的是看它 ①为了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争取俄罗斯对陷入国内危机的内战的格鲁吉亚的支持，格鲁吉国家元首谢瓦尔德纳泽今年10月8日宣布，他已作出格鲁吉亚将加入独联体的决定。

　　能否协调好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利益，而在这方面，近期的前景并不十分乐观。迄今为止，几乎所有的成员国都在经济联盟条约上签了字。经济联盟条约规定，成员国之间取消关税和其他税收，允许商品、资本和劳务自由流通。要实现这个目标，至少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成员国将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对关税和贸易的自主权，而对于—些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来说，这又意味着为其他成员国的廉价商品开放边境，从而有可能扼杀它们自己的民族工业。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它们必须重新调整自己的经济结构，而这又不是在短期内所能做到的。

　　二是必须解决独联体内的贸易不平衡问题，这主要涉及俄罗斯。俄罗斯是其他许多独联体成员国的主要的能源和原材料供应国。它对其他成员国的出口远远多于从这些国家的进口。

　　由于能源和原材料的定价过低(远远低于世界价格，尽管其他成员国的出口商品的定价也低)，因此俄罗斯的贸易顺差越多，其损失也就越大。据西方报道，去年俄罗斯同独联体其他成员国的综合贸易顺差占共国内生产总值的10%。显然，俄罗斯是不可能长期支撑这种局面的。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在独联体内协调价格政策。如果都按世界价格计算(俄罗斯希望立即就实行，其他成员国、尤其是乌克兰则希望逐步过渡)，这又涉及卢布对美元的比价问题。比价高了，俄罗斯吃亏，比价低了，其他成员国吃亏。反正很难求得一致。而不解决价格问题，海关联盟就难以真正地建立起来，经济联盟也就失去了基础。要建立经济联盟，还要解决债务问题。许多独联体成员国都欠俄罗斯的债。仅乌克兰欠俄罗斯的石油和天 然气等贸易债务就达3万亿卢布。俄罗斯已经一再表示，它不能再容忍其他成员国对它天“雪崩式”债务了。为了建立经济联盟，成员国之间还需要协调经济改革战略和对外经济政策。这些都不是容易做到的。其他领域里的合作，例如“人权”问题(有2500万俄罗斯族人居住在其他成员国)，也会对经济联盟的建立和发展产生影响。总之，如何协调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利益，也许是独联体所面临的最大难题。

　　第三，独联体内部还存在着许多不稳定因素。一些成员国包括俄罗斯在内，政局动荡，政策多变，权力斗争和政策分歧交织在一起。这种情况影响了整个独联体的稳定与发展。独联体内还有许多热点地区，有的正在打内战(例如塔吉克斯坦)，有的深深地卷入了领土争端和民族纠纷(例如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前苏联各共和国之间有近3／4的边界没有划分，有几千万人居住在非本民族聚居区，因此，独联体成员国之间在领土、民族问题上爆发新的冲突的可能性依然存在。独联体的两个最大的成员国俄罗斯和乌克兰在领土、核武器、黑海舰队的处置等许多问题上的争吵远未结束。俄罗斯为了迫使其他成员国还债或迫使有些成员国同其保持更紧密的关系而对这些国家施加压力的做法，正在引起许多成员国的不满，实际上增加了这些成员国对大俄罗斯主义的疑惧。所有这些情况显然都不利于独联体的一体化进程。还应该提到的是，一些西方国家业不愿意看到在前苏联地区出现一个强大的独联体。美国等西方国家虽然希望独联体保持稳定，但是却不愿意看到俄罗斯在前苏联地区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更不愿意看到独联体或前苏联地区恢复成原来的苏联或发展成以俄罗斯为主导的强大的经济和军事政治一体化组织。西方的这种态度也会对独联体的一体化进程产生影响。

　　鉴于独联体成员国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矛盾和分歧，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其他许多方面的情况的差异又很大，因此所有的成员国都按照同一种方式或同一种速度参加一体化进程是不太现实的。比较大的可能性是，各成员国将会继续象现在所做的那样，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自己参加独联体范围内的一体化的方式和速度。因此，在独联体范围内，各种形式和各种程度的多边和双边合作将会继续得到发展并促进整个独联体的一体化进程。俄罗斯总统叶利钦曾说过，独联体的一体化模式不应该是刻板的，各成员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同经济联盟和独联体这一整体结合在一起。俄罗斯领导人的这种态度无疑将会为其他成员国参加独联体的一体化进程创造一种比较宽松的环境。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以后，独联体逐渐发展成类似于欧共体。甚至比欧共体更紧密的组织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独联体的一体化进程发生逆转的可能性。然而，无论独联体是前进还是倒退，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独联体中最大的国家俄罗斯的做法。

　　(责任编辑 简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