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逝世的爱德华·卡德尔是南斯拉夫党和国家杰出的领导人，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思想家、政治家，也是一位著述累累的作家。对于他的死，我们党和政府曾表示过极大的悲痛。

        现在，我们收集和整理卡德尔的一生经历和他的思想和理论、对于研究南斯拉夫的自治社会主义都会有一定的 帮助。

        一、主张和写作的内容

        爱德华·卡德尔于1910年1月27日诞生于卢布尔 雅那，1979年2月10日在他的诞生地逝世， 终年69 岁。卡德尔从13岁起就投身于南斯拉夫的革命。开 始，他搞地下工作。1928年加入南斯拉夫共产党(南 共联盟的前身)。从这以后，他组织领导工人运动。 1930年至1932年被监禁。1934年至1937年在苏联莫 斯科国际列宁学校的短训班学习。在这所学校以及 西方少数民族共产主义大学里，他讲述过社会主义 运动和南斯拉夫工人运动史。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后回国。回国后，从事国际法研究，经常写文章， 他的笔名为斯佩兰斯。1941年，他同其他同志一起 创建了斯洛文尼亚民族解放阵线组织，并成为全国 解放武装力量最高司令部的成员。1943年当选为南 斯拉夫反法西斯人民解放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从此 成为铁托的最亲密战友。全国解放后，卡德尔一直 在南斯拉夫政府中任职。1945至1946年任南立宪委 员会主任，1948年至1953年任外交事务部长，1953 年至1963年任联邦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在这期间， 他还担任过南斯拉夫劳动人民社会主义联盟主席， 1961年至1963年任新宪法起草委员会主席，1963年 至1969年任联邦议会议长，1969年~'1972年任南共 联盟主席团执行委员会委员，1970年至1974年任联 邦议会立宪委员会主席。逝世前，卡德尔担任南斯拉 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主席团委员，南共联盟中央 委员会主席团委员。在学术界和理论界，卡德尔还 是塞尔维亚科学院院土，斯洛文尼亚科学院名誉院 士，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科学院名誉博士。

        卡德尔一生中荣获过国家四十多种荣誉称号和 勋章。其中有“人民英雄”、“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等 称号。他还曾荣获“社会主义作家英雄”的称号 一生中，卡德尔访问过美国、苏联、罗马尼 瑞典、印度、意大利、坦桑尼亚等二十七个国家和 地区。1946年，他以南国家代表团负责人的身份参 加了巴黎和平会议，1947年和1948年，参加了联合 国会议。这些国际交往活动极大地丰富了他的思想。

        爱德华·卡德尔的写作生涯是从学生时代开始 的。那时，他经常写些小品文，并能够得以发表。从 此，他决心以笔作为生活斗争的武器。卡德尔的著述 中充满了坚定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这些著述的基 本思想是突出人类社会关系中平等、博爱的思想。他 是分析当代世界政治发展的一位务实主义者，也是 一位善于对人类社会的未来进行幻想的人。这是卡 德尔的思想理论在实践中能够逐步发展的一条重要 原因。当南斯拉夫共产党在1921年至1941年公开活 动还受限制时，卡德尔从不顾及个人的安危，坚持 写作，表明他的思想主张。他的第一部著作是 1934年出版的《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党所提出的法西 斯主义》。在这本小册子中，他呼吁人们反对危及欧 洲的法西斯战争的升级，并指出了扩大战争的危险。

        卡德尔战前的另一部具有历史意义的著作是《斯洛 文尼亚民族问题的发展》，先后于1939年和1957年两 次大量出版。在这部著作中，他运用马克思主义历 史发展的观点，分析了南斯拉夫各民族在现代社会 上共存的重要性。卡德尔在后来的著述中也经常提 到这个问题。他一贯强调保护各民族的自治权利， 提倡各民族自由发展。

        卡德尔大量写作是在1941年至1945年的民族解 放战争期间。那时，他写的绝大多数著作是关于政 治和军事的战略问题，以及民族解放战争中的战术 问题，还有一些关于解放区组织新的人民政府方面 的文章。

        战后，南斯拉夫进入了一个新的社会发展阶段。 这时，卡德尔紧紧围绕着南斯拉夫究竟走一条什么 样的道路这一中心议题，运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 义的基本原理，结合本国的具体革命实践，写了一 些理论性较强的著作。其中有：农村的社会主义改 造问题、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地位问题、 知识分子的作用问题、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 国的民族问题、和平共处问题以及不结盟运动在当 代世界上的作用问题等等。但是，卡德尔最感兴趣 的是南斯拉夫的社会主义自治问题。为了自治制度 的发展和完善，卡德尔一方面不断对其进行理论上 的研究和探讨，一方面坚持对其理论进行反复的实 践和验证。

        卡德尔这个时期的主要著述有：九卷本的《我 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1945—1974年)，《农村的社 会主义政策问题》(1959年)，《社会主义与战争》 (1960年)，《社会主义南斯拉夫的新宪法》(1962年)， 《工人阶级与官僚》(1969年)，《自治社会主义实践中 矛盾的性质》(1972年)，《社会主义自治政治制度发 展的方向》(1977年)等。这些著述的大部分已经翻译 成英文、法文、俄文、中文等二十多种外国文字。 其中《不结盟的历史根源》一书已经大量出版。在 这部书里，卡德尔明确地指出，不结盟运动已经在 反对帝国主义斗争的革命人民心目中深深地扎下了 根子。这一运动是改变国际间政治、经济关系的一 种力量。他还指出，不结盟国家运动的目的是要在 各民族国家自由、平等、独立原则的基础上建立一 种新型的民主国际关系。他提出要解脱世界上敌对 力量集团，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和侵略的行为。

        卡德尔晚年的《社会主义自治政治制度发展的 方向》，可以说是他力图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南斯拉夫 社会的一部重要著作。他在这部著作中全面地分析 和论述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和世界其它各国社会主 义发展的趋势、方向、矛盾和发展的远景。卡德尔 逝世前写的最后一部著述是1978年出版的《自由联 合劳动》。在这部书里，他集中论述了自治联合劳动 制度中的社会和经济关系的性质和特征。他认为， 人类要想永远消灭剥削，就必须以这种经济体制作 为努力的方向。

        爱德华·卡德尔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他为南 斯拉夫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重大 的贡献。卡德尔的主要贡献有：一，他根据马克思 主义、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结合南斯拉夫的社会 主义实践，创立了一整套自治社会主义理论。1949 年春，卡德尔就建议铁托把自治作为一种社会制度， 并且要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对此，铁托表示赞 同1。1950年南斯拉夫开始实行工人委员会法，从 此，走上了工人自治的道路，后来发展成社会自治。 这种社会主义自治理论体系是促使社会主义向共产 主义过渡的一种大胆的尝试。它试图通过劳动者直 接参加管理经济、管理国家和管理整个社会的民主 形式，建立起政治和经济上的自由平等。在政治上 实行代表制；在经济上实行社会所有制。铁托总统 在卡德尔逝世时发表声明，称赞他“在建设我国社 会主义的自治的大家庭的社会经济制度和政治制 度、发展和加强社会主义直接民主和工人阶级政权 中起到的作用和作出的贡献，是极为重大的”2。卡 德尔的自治理论是在同教条主义和国家集权主义的 思想和观点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后产生和发展起来 的，它与南斯拉夫革命发展的特定历史条件和社会 主义革命建设的特殊道路有着密切的联系。卡德尔 认为， 自治是人永恒地向往自由和自由地创造，向 往掌握自然和社会的客观规律，向往更美好的生活 的结果，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因素和形式3。

        二、他对南共联盟的思想理论给予了重大的指导

        为了在形式上有别于苏联共产党，也是出于长期同 苏联共产党的争论，卡德尔于1949年春提出把南斯 拉夫共产党改名为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这条 建议后来在南共第六次代表大会上得到通过。卡德 尔在指导党的思想建设时强调党政分开，让行政和 经济管理机关独立地决策自己的事务。党对行政和 经济工作的领导，主要是通过制定大政方针、深入 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通过广大党员的模范带头作 用来实现，而不要陷入具体的事务工作，更不要过 多地干预甚至包办由技术和技术专家们去进行的经 济管理工作和技术工作。卡德尔认为，党不应与国 家行政机关等同起来，而应当成为工人阶级的先锋 队。他说，“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党必 须率领工人阶级，而不是统治工人阶级。自治的工 人阶级必须对国家权力和经济权力的所有杠杆施加 决定性的影响”4。

        卡德尔的贡献还表现在对南宪法的起草和修改 上。另外，他对世界不结盟运动也有较大的贡献。 1973，他代表南斯拉夫参加了在阿尔及利亚召开的 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在开展不结盟运动的活动中， 卡德尔主张各国人民独立、政治和经济上自由，认 为各国人民有权选择本国的社会制度，反对一个国 家干涉其他国家的社会制度。他不赞成把世界划分 成集团和势力，相反，应该在完全平等互利的基础 上发展各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关系。卡德尔的这些思。 想主张后来发展成了不结盟运动的原则。

        1980年，为了纪念爱德华·卡德尔诞辰七十甩 年和系统地、深入地研究他的社会主义自治理论， 南斯拉夫在卢布尔雅那创办了一所卡德尔自治理论 研究中心。同年年底，在奥赫里德举行为时三天的 卡德尔著作科学讨论会。这些活动和研究的成果对 于我们探讨卡德尔的自治理论将会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