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联体诸国与中国的国家关系，从总体上说是指独联体11国(包括观察员国格鲁吉亚)
与中国的关系。共中独联体中的欧洲国家，其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都在欧洲，外高加索
三国的外交重心则在西亚，它们与中国既没有共同边界，又不以中国为外交和经贸合作的主
要对象国。而俄罗斯与中亚五国则处于完全不同的地位。俄罗斯和中亚诸国(哈萨克、吉尔
吉斯，塔吉克不仅与中国有着漫长的共同边界、而且有着悠久的外交，文化、人文和经济联
系。此外，由于它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这些国家与中国的双边关系，在各自的外交政策中都
占有重要的地位。中国还是这些国家当前主要的经贸合作对象国。因而，本文将以俄罗斯和
中亚五国与中国外交关系为主。
    一、苏联的解体与独联体诸国对华政策的起点
    1991年12月末苏联的解体，不仅是在苏联东欧集团及其附属机构华约和经互会瓦解后，
进一步打破了战后世界两极格局，使当代国际社会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
而且也对中国与北部邻国的关系以及中国与所有用边国家的关系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正是
在这种全新的国际背景下，独联体诸国开始了对华关系的最初阶级。这种关系无论是对独联
体大多数成员国来说，还是对中国来说，它的建立和发展几乎都是全新的。
       首先，从政治关系上说，原有苏联对华单一外交已经演变成了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不同
的意识形态和不同对外政策构想的多国的与华外交。这种多元化趋势在苏联最终解体之前
实际上已经开始出现。例如在1991年上半年举行的苏中两国的边界谈判中已经开始出现俄罗
斯和塔吉克的代表，只是在当时还是由苏联中央政府来统一协调而已。苏联的解体使得中国外
交突然面对着十几个外交交往对象。而这十几个国家国情却是千差万别：人种上属于北欧，文
化上属于西欧天主教文化的波罗的海三国，不仅脱离了苏联，也脱离了独联体，东斯拉夫三国
虽然有着共同的历史传统和宗教文化，但乌克兰人更以古基辅罗斯文化的正统继承者自居，对
大俄罗斯主义极为敏感，与罗马尼亚同文同种的摩尔多瓦在与罗统一的问题上若即若离；伊斯
兰教什叶派，基督教和天主教多种文化并存的外高加索三国与伊斯兰教逊尼派占优势的中亚
五国国情差别也非常明显。这些国家无论是当前的意识形态，内外政策，还是国家体制上，也
都有着自己的特点。在其对外政策总构想中，中国的地位和重要性也是完全不同的。它们在
与中同发展对边关系的过程中，分别建立外交机构，确立联系机制，分别解决对双边关系中
存在的问题，几乎都是从零开始的。总体来说，独联体各个新独立国家的领导人，尤其是与
中国相邻的中亚各国的领导人，愿意与中国建立和发展友好关系，应该被看作是其总的趋势。
       其次，在独联体建立初期，独联体中与中国接壤的国家以及中国所面临的国家军事安全
形势也已完全不同于原苏联与中国之间曾存在过的关系状态．也就是说，这种形势开始朝着
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从军事形势和国家安全的角度上来说，苏联的解体对中国三北地区
安全形势的影响，要比1989年5月中苏关系正常化带来的影响更为深刻．1989年中苏关系正常化从国家关系上为两国边界的安全提供了政治保障。但是苏联部外裁减边界部队等措施仍
然没有改变苏联总体实力上大大超过中方实力的现实情况。因而，中国三北地区的安全形势
由于苏联政府的动荡和可能出现的突变，仍然处于一定程度的不稳定状态。随着苏联各加盟
共和国的主权分离和苏联的最终解体，一方面，原苏联军队最高指挥系统权威下降，军费支
出匮乏，军费来源不清，军心涣散等因素大大削弱了其战斗力。另一方面，在苏联解体时，
独联体保持了武装力量的统一指挥机构，但当时由于没有集体安全体系，各国实际上只能独
自解决自己的安全问题，尤其是在中亚五国苏联的常驻军队原本人数就少，而且当时各国政
府也无权调动，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当然希望能与中国能够建立睦邻友好关系，以保障边界
地区的稳定和国家安全。
        其三，从经济关系的角度来说，原苏联范围内与中国相邻的加盟共和国，在苏联体制
下，只是与中国某些地区和地方政府建立了经济合作关系。例如，1982年，根据中苏两国政
府换文，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和中国黑龙江，内蒙古开始进行边境贸易。1987年，中亚各国，
西伯利亚地区与中国新疆，吉林建立了经贸关系。1989年6月，中苏双方签订了建立和发展
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各部门，企业同中国各省市自治区之间经贸关系的协定。但这些都在全中
苏政府的严格控制之下。1989年下半年，苏联政府颁布了“许可证制度”，严格限制原材料
出口，一切出口商品均须经过全苏外贸主管部门批准，使得80年代下半期一直增长的中苏
间贸易受到严重影响，双方贸易额曾在1990年出现大幅度下降。这些情况引起了当时各加盟
共和国和企业的不满。
        苏联解体后，这些限制已不复存在，独联体中许多新独立的国家国民经济发展很不均
衡，有的部门甚至是空白，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当然会对中国的价格相对低廉的日用品和某
些机电产品感兴趣，这也是他们，特别是中亚几国急于发展对华关系的重要因素。
    二、独联体诸国与中国外交关系的现状
    应该说，独联体所有国家都有与中国积极发展对边关系的愿望，但由于各方面条件的限
制，到目前为止，独联体诸国与中国外交往来的特点是地缘外交，即独联体中的国家与中国
在地理位置上越接近，双边的外交往来就越密切．这个特点与其说是由中国方面的政策造成
的，不如说是独联体诸国的对外政策中与华关系在近期的迫切性的不同程度造成的．
    (一)俄罗斯与中国的关系。俄罗斯与中国外交关系的发展，到目前为止，基本上可划
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91年l2月到1992年3—4月，第二阶段由1992年4月开始。
    以1992年3～4月作为两个阶段的分界线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其一，争论中的俄罗斯外交
战略，在1992年的3～4月大体形成了其基本模式，开始由“西靠”，  “东进”和“南下”代
替了在此之前向西方国家“一边倒”的政策。其证明是，在此之前，俄罗斯领导人关于对外
政策的言论中只有西方国家，而在1992年3月16~22日，俄罗斯外长科洛列夫相继出访了
中国，大韩民国和日本这些俄罗斯的东部邻国，在1992年6月以前，又相继出访了独联体南
部国家和中东诸国。其二，俄罗斯独立之初，曾经希望完全的依赖西方国家大规模的经济援
助来摆脱危机。结果，西方援助或者迟迟不到位，或者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且时常带有附
加条件，俄罗斯领导人对此颇有微词，因而开始同时提高了对东部邻国的重视和兴趣。其
三，1992年4月的俄罗斯第六次人代会表明，叶利钦虽然在国内有众多的反对者，但其总统
职位至少在目前还是稳定的，这便促使中国政府着手稳步积极地发展对罗关系。
        在第—阶段中，1991年12月27~29日，中国外贸部长和外交部副部长访问了莫斯科，中
俄两国的高级官员进行了首次外交接触，1992年1月，俄罗斯总统在安理会首脑会议期间与
中国总理进行了非正式会晤。这是第一阶段两个重要事件。其意义是，通过这些接触与会
晤，双方一致确认1989年和1991年中苏两个联合公报所确定的基本原则依然是中俄发展双边
关系的基本原则，愿共同努力保持原有的经贸合作关系。这一阶段双方外交努力的一个共同
特点是使两国关系在原中苏关系的基础上不致发生倒退，确立两国关系未来发展的基础，以
及消除相互间可能产生的疑虑。
        在第二阶段，两国关系开始有了切实的发展，两国有了更高层次的正式会晤。首先是俄
罗斯外长科洛列夫和对外经济联络部部长阿文在3月中下旬相继访华，然后是5月3～5日，
俄罗斯付总理绍新也访问了北京。8月中旬，中国副总理田纪云回访了莫斯科。在这一阶
段，中俄双方互换了《中苏国界东段协定》批准书，就叶利钦访华达成了原则协议，达成了
俄中贸易协定，互相给予最惠国待遇，在俄罗斯边界地区建立经济合作开发区，扩大俄罗斯
与中国的军事科技交流。现阶段中俄关系的特点是两国开始切实克服意识形态的障碍，从各
自的民族利益出发，求同存异，加深合作．目前双方正在为叶利钦总统在今年12月访华
做各方面的准备．随着叶利钦的访华，两国关系将朝着多方面进一步深入合作的方向前进。
    (二)中国与中亚五国的关系。中俄和中苏之间虽然有着悠久的外交，文化和经济联
系，但中亚五国与中国的交往情况则有着很大的不同。在原苏联体制下，作为加盟共和国的
中亚诸国既没有独立的外交权，又不是苏联的经济文化中心。因而，新中国成立以来，中亚
诸国与中国政府的各种往来相对很少。苏联刚刚解体后的1992年1月2日一7日，中国政府派
出了以外贸部长和外交部副部长为首的高级代表团出访丁中亚五国。在访问期间，中亚五国
分别与中国完成了发展了双边关系和经贸合作的基础性工作：中亚五国分别与中国建立了外
交关系，签订了政府间的贸易协定，互设了商务代表处。
    在此基础上，中亚诸国与中国的往来与合作迅速发展起来。
    1992年2月24日～28日，哈萨克斯坦总理米·亚·捷列先科访问了北京，中哈双方在此
期间共签订8项有关经贸科技合作、交通运输、人员往来，增辟边境口岸、文化交流以及中
国提供商品贷款的协定。双方在联合公报中还表示就边界问题继续举行谈判。
    1992年3月12~14日，乌兹别克斯坦总统伊·卡里莫夫访问了中国。卡里英夫是独联体国
家中第一个来中国访问的总统，在此期间，双方签订了内容类似中哈之间签订的旨在开展和
加强在各个领域的合作的议定书和文件共达14个。
    1992年5月12~16日，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阿．阿卡耶夫和总理图。成吉雪夫应邀访问了
  北京。访问期间两国政府签订了在外交，经济和文化领域内加强合作的8个文件。
    目前，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与中国的关系发展平稳，双方都在积极创造条件，为高
层领导人互访作准备。
    (三)乌克兰等其他独联体国家与中国的关系．中国政府十分重视与从领土面积上来说
是欧洲第二大国的乌克兰的关系，乌克兰政府也同样看重与中国关系的建立和发展。乌克兰是
独联体的中第一个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两国在1992年1月4日建立外交关系的同时，还
互设了商务代表处，并且进行了两国外交官的初步接触。乌克兰虽然面临着国内外困难而又复
杂的问题，克拉夫丘克总统还是准备在近期内访问北京，以便进一步推动两国间的双边合作。
    在1991年底中国代表团访问了自俄罗斯以后，1992年1月19~25日，白俄罗斯部长会议主席，外交部长和对外经委主席回访了中国，  两国在1月20日建立外交关系，并签署了两国间
的经贸合作协定。
    1992年1月30日，摩尔多瓦和小国两国代表在莫斯科分别代表本国政府签署了两国建交公
报。在此之前，中国外贸部长助理率贸易代表团在1月16日一19日访问了摩尔多瓦，签署了
两国间的经贸协定，并互派了商务代表。
    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与中国最早的官方接触是1992年1月中国贸易代表团访问了两国开
始的，这次访问的成果是签署了贸易协定，互设商务代表处。接着，阿塞拜疆与中国在4月2
日建交，亚美尼亚与中国在4月6日建交。1992年6月9日，格鲁吉亚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
并就经贸合作交换了意见。格鲁吉亚国务委员会主席谢瓦尔德纳泽接见了中国政府的代表。
    独联体中的东欧三国及南高加索三国与中国建交及确立经贸合作关系，为未来的外交经
贸合作及科技交流建立了良好的开端和基础。
    三、独联体诸国与中国外交关系中的诸问题   
    由于独联体中东欧三国与南高加索三国与中国的外交关系刚刚起步，因而，本文在这里
主要是探讨俄罗斯及中亚有关国家与中国发展关系与合作时遇到的各方面问题。
    (一)政治关系与地区外交合作
    俄罗斯与中国之间关系首先遇到的问题是，虽然两国一致同意继承原来中苏之间的关
系，但俄罗斯的国家体制和政治体制都发生了根本变化，两国之间的政治关系不再是两个社
会主义国家间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说，两国的关系又具有全新的内容。两国政府通过积极
的外交努力，寻找到了发展新关系的行为规范和基础，这就是，根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民
族利益的原则，使两国关系非意识形态化，不介入对方国内的各种问题。
    俄中两国虽然都愿意加强在一些地区安全问题上的双边外交合作，但目前来看，这方面
的进程还没有实际开始。俄中两国在远东地区的外交台作的程度和形式都还难以确认．
    俄罗斯在朝鲜半岛的外交政策也值得特别注意。1991年12月，俄罗斯曾表示不再承担原
苏联对北朝鲜承担的义务。1992年1月，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罗高寿访问了平垠的使命是将
两国关系调控为经贸合作关系。但在8月上旬，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宣布了本国政府对朝鲜
半岛安全问题的新立场：否认外国报刊谈到的俄将不再支持北朝鲜的说法，明确表示，一
北朝鲜遭受到来自南方的进攻时，俄罗斯不能坐视不理。实际上又重新承担起1961年签订的
《苏联友好互助条约》所规定的义务。在目前中俄两国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加深外交合作的
情况下，两国在保证其东邻地区的繁荣与稳定的问题上有着并行不悖的利益，因此，中俄之
间需要协调立场，彼此合作。
    中亚五国与中国的政治关系，目前来说还不存在任何意识形态因素造成的障碍．但1992
年5月以来塔吉克斯担政局的动荡表明，中国与上述五国在发展国家关系时坚持非意识形态
化的原则仍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和泛突厥主义是有可能影响中亚五国未来政治发展的两大势力。从中
国西北部安全、繁荣与稳定的角度来看，俄罗斯和美国所倡导，并为目前中亚四国领导人认
可的，在中亚建立一个“中立的”政教分离的伊斯兰共同体①”的主张，符合中国的利益。
①俄通社－塔斯社，1992年8月11日俄文电。

    (二)经济贸易合作方面
    迅速发展和加深俄中两国之间的经贸合作仍然是当前发展两国关系中的首要任务．中国
政府为了进一步发展中俄经贸关系采取了一些新措施。目前，中俄经贸关系的稳定发展，特
别是地贸和边贸发展得更快些。《消息报》上的一篇文章概括了中俄之间经贸合作的现状：
“中饿两国边境合资企业，  自由贸易的运行机制，贸易结构卓有成效地相互作用的规则和程
序正在形成。国家间的供货单已大大缩小，地方，公司，企业间的直接联系得到了加强①。
    然而应该看到，由于俄罗斯国内生产萎缩，社会经济秩序不够稳定，俄方的履约率以及
出口商品在路逮积压等问题相当严重。就目前情况看，在权力下放的同时，中俄两国的政府
部门还需就上述问题加强联系通力合作，采取有效措施才能使双边经济贸易合作顺利发展。
    中亚五国与中国的经贸合作也面临着许多困难。这个地区虽然拥有大量的石油矿藏、棉
花及各种农产品，但过去加工工业几乎完全依赖俄罗斯。在成为独立国家后，国民经济在短
期时间内难以独立运转，近期内原材料生产也大幅度下降，因而在与中国贸易交往过程中，
可供交易的商品不多，引进工业设备又缺乏资金，加之这些国家的投资环境不佳，因此，中
亚五国与中国的经贸合作现在还没有形成规模性的发展。为改变这种状况，中亚五国和中国
政府共同合作采取了一些实际步骤。中国与中亚五国经贸关系有望取得较大的发展。
    (三)独联体有关国家与中国的待议边界问题
    目前，中国与相邻的独联体4国(俄、哈、吉，塔)都存在着边境待议地区和地段。
中俄两国虽然在1992年3月交换了《中苏国界东段协定》的批准书，但两国之间在东部
仍然存在着抚远三角洲(俄文名为大乌苏里岛)和阿巴该图洲诸两个待议点，在西部共同边
界还有一处待议点。两国有关机构正在就进一步加强边界地区的相互信任，非军事化以及划
定待议地区进行谈判。 
    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都存在边界待议问题．上述三国与中国建交之初，
它们都回避或否认与中国存在边界待议问题。中同方面不以承认或者解决这些待议问题作为
发展双边关系的先决条件积极奉行睦邻政策和真诚的合作。今年以来，在有关国家的共同努力
下取得了令人鼓舞的外交突破首先是哈萨克斯坦政府在其总理访华期间(1992年2月末)表示
愿意在原中苏谈判基础上就解决哈中之间的边界问题继续努力。然后，在俄罗斯，哈萨克斯
坦，吉尔吉斯斯坦与塔吉克斯坦组成的联合代表团与中国代表团就边境地区相互裁减军事力
量和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问题举行了第七轮谈判(7月20日～8月4日)之后，上述独联体国
家的全权代表在9月8日参加在明斯克举行的独联体国家外长会议期间签订了同中国进行边界
谈判和边境地区相互裁军的协议。这就为最终解决问题创造了良好的开端。
    (四)独联体诸国对华关系中的台湾问题
    在苏联陷入混乱和逐步走向解体的过程中，台湾当局企图通过的“金元外交”和谋求“双
重承认”离间和破坏中国与这一地区的外交关系。例如，1992年2月，台湾与已经同中国建
交和的拉脱维亚建立了领事级关系，互设领事馆。1992年4月，台北市市长应莫斯科市长的邀
请访问了莫斯科，台湾方面还邀请该市副市长回访台北，俄罗斯政府还拟议向台湾出售武
器，并为此想试探一下中国的反应。台湾还在独联体一些国家设立了官方性质商务代表处。此类问题有可能长期困扰独联体诸国与中国关系的发展。
　　总之，独联体诸国同中国建立与发展各个领域合作的进程是迅速与良好的，其未来的发展趋势总的说来也是喜大于忧，这种关系不仅有利于独联体诸国与中国，也有利于中亚，远东乃至整个亚洲的和平与稳定。
　　
　　　　　　　　　　　　　　　　　（责任编辑　　郑建新）
　　①《俄罗斯报》，1992年5月6日。